幾乎是用盡了她吃奶的力氣。
“啪…”
聲音之大。
顧澤瞪著眼睛,雙眼猩紅地看著喬魚。
此時他就是一個捉著妻子紅杏出墻的丈夫。
“你敢打我?”
喬魚目光無所畏懼地和顧澤的眼神對視:“就憑你能打我是吧?”
顧澤憤怒地說道:“難怪你,口口聲聲喊著離婚,背地里和城里相好勾勾搭搭!”
他踢翻身后的竹凳,驚飛縮在木架下面的老母雞。
撲騰一地的雞毛!
“張柏庭約你去城里碰面,真當我死了!”
喬魚指尖蹭過信紙邊緣,紙角有鋸齒狀毛邊,這是縣文具店賣的“工農牌”信紙。
她抬頭,一眼看到顧澤前胸口袋別著的鋼筆。
藍墨水!
喬魚眼神一冷:“顧澤,想給我安罪名,居然這么費勁,借用別人的名字給我寫信。”
顧澤神情頓了一下,接著吼了一聲:“我需要這樣做嗎?你也不問問你肚子里的野種是哪來的!”
這句話原本不應該說出來的,說出來,坐實他頭上有團綠瑩瑩的光,但他,實在是氣憤不過。
喬魚現在沒有假肚子,她手拍了拍肚子說道:“你可以問問你爹。”
顧春盛臉色僵硬了幾分。
顧澤朝著顧春盛看過來。
唐雪花好像發現不得了的事,她瞥著喬魚紅腫的臉,特意說道:“阿澤,有話不能好好說……這么打架,傳到公社,要被批家庭暴力的!”
兩人都打了,這件事鬧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唐雪花一手抱著孩子,還要一手去拉顧澤的手,轉頭對喬魚說道:“喬魚,我知道你心氣高……但女人這輩子不就圖個家,穩當嗎?”
“我知道,我的出現給你造成了傷害,但這件事,真的是意外,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阿澤想要的,但我們都要為孩子承擔起責任。”
“如果你真的不能容下我,我把孩子留在家里,我走。”
她說話的時候,直接把孩子塞到顧澤的手里。
“你也不要因為我,就故意去找男人來氣阿澤。”
喬魚抬著眼皮,盯著顧澤。
他正僵硬地抱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