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蕭承煜上前搭手,“你在宮中這些年也沒荒廢武藝,那套擒拿手練得愈發爐火純青了。”
“那是自然。”謝危得意一笑,“在御前當差,若是沒點真本事,那怎么行?”
兩人很快將包間收拾妥當。
這時候,小二重新端了酒菜上樓,忐忑地敲了敲門。
“進來。”
小二輕輕推開門,瞧見里間的情況,卻也不敢多看,悄然放下酒菜,低聲道:“二位客官,可是小店招待不周?”
“出去。”謝危又丟了塊碎銀子過去,“管好嘴,這里的東西暫時不用你來收拾。”
小二見此,頓時眉開眼笑了,也不多留,單手捂住嘴,就低頭哈腰地離開了。
很快,房間里只剩下兩人了。
謝危倒了一杯酒,推了過去,“你如今倒是從酒改成茶了?怎么,戒了?我可記得,從前的你,非美酒不喝,非烈馬不騎……”
蕭承煜微微扯了扯唇角,“都是年少輕狂了。”
“罷了,如今這情況也不適合喝酒,你要是想喝茶,那且喝茶。”說著,謝危重新叫小二沏了壺新茶,挑了挑眉,打量著蕭承煜,“你小子膽子倒大,這時候還敢在外面晃悠。”
“外面都在傳燕王世子中毒,即將暴斃,京兆尹都在戰戰兢兢,你身為貼身護衛,也不上點心?不怕成為殉道亡魂!?”
蕭承煜接過茶盞,苦笑一聲:“世子還活著呢,只是……情況不大好罷了。”
“毒還沒解掉?”謝危見他臉色,不由蹙眉。
“哪里是能這般輕易能解的。”蕭承煜嘆了口氣,“倒是有幸尋了位懂毒的大夫,但沒有完整的解毒方子,現在也是在試毒解毒的階段。說是只能延遲十日的時間,若是還尋不到幕后之人,世子恐怕就……”
“十日?”謝危倒吸了一口,“那不久了。如今真是多事之秋,無論是宮里宮外都不太平……”
他頓了頓,看向蕭承煜,“那可有什么線索了?”
蕭承煜搖了搖頭。
“那燕王可……知曉?”謝危問道。
畢竟,晏臨樓可是燕王唯一的嫡出世子,若是真的在京中出事,以如今朝中的情況,難保燕王不會有什么異動。
屆時,遭殃的只會是安京的老百姓。
蕭承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懷中取出畫紙,推到謝危面前,“我今日來尋你,是想求你幫忙。”
“幫我查一查這紋身的來歷。”
謝危接過來那張張,細細端詳,眉頭漸漸擰緊,“這圖案像只展翅的飛鳥,線條流暢,手法精湛。你從哪里得來的?”
“昨夜抓到個暗哨,那人咬舌自盡了,身上別無他物,唯有這處紋身。”蕭承煜如實相告,“我懷疑是什么組織的標記。”
“很有可能。”謝危將紙張對著光線細看打量,翻來覆去了幾遍后,他遲疑道,“這鳥兒的形態……怎么瞧著有些像宮中的紋樣?”
蕭承煜心中一動:“宮中?什么意思?”
謝危沉吟片刻才道:“宮中有處叫飛鳥司的地方,專司傳遞消息,處理些……見不得光的事。只是那地方極為神秘,就連我們御林軍也極少接觸。”
“飛鳥司?”蕭承煜從未聽過這名號,“具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