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在山莊住得舒適,少年的心情也很是愉悅。
尤其是上次跟晏鳳樓的狩獵,讓他對這位風度翩翩、英勇無比的公子愈發(fā)敬佩。
他輕輕敲響黎昭群的房門,卻無人應答。
“黎大哥?你起來了嗎?”孫念聰又敲了敲,聲音略大了一些,依然沒有回應。
少年有些疑惑,又等了片刻,終于忍不住推門而入,卻發(fā)現房間內空空如也,床鋪甚至沒有被睡過的痕跡。
“奇怪,黎大哥去哪了?”孫念聰倍覺奇怪,撓了撓頭,環(huán)顧四周,只發(fā)現屋內有些凌亂。
孫念聰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就是從前總是跟在黎昭群身邊的林十也不見蹤影,頓時不安涌上心頭。
他匆匆離開房間,又去下人房尋阿魚叔,也是一無所獲。
他詢問了莊內的幾個侍從,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或者含糊其辭的敷衍。
孫念聰越發(fā)擔心,干脆跑去找晏鳳樓問詢。
他快步走向主院,被侍從帶進去時,晏鳳樓正心情愉悅地在庭院中悠閑地品茗賞花。
“嚴公子!”孫念聰急切地喊道,快步上前。
晏鳳樓挑眉,看到是孫念聰,臉上浮現出了溫和明媚的笑容,“孫公子,這么早起來了?昨晚休息得怎么樣?”
“還好,多謝嚴公子關心。就是昨晚仿佛有些吵鬧……”孫念聰回了句,隨即想起正事,連忙著急地問道,“不知道嚴公子有沒有見到黎大哥?他房間空著,就是身邊的人都不見了……”
晏鳳樓聞言,眉頭微揚,“黎公子不在房內?”
“黎大哥不會是拋下我們走了吧?”孫念聰哭喪著臉道,“莫非是嫌棄我煩了?”
晏鳳樓見此,忍不住笑了笑,“放心,不會的,我與你開玩笑呢!”
“昨夜,黎兄來尋我,說他那個叫阿魚的身體不舒服,我就讓他帶人去了后頭泡溫泉,昨夜應當是歇在那院子里了。”
這借口找得很是粗糙,但孫念聰竟是信以為真,當即眼眸一亮,“那我這就去找他!”
“何必著急呢!”晏鳳樓微微一笑,“我看黎兄昨夜也是心中煩憂,神色很是為難,想來也是有心事,不然也不會單單為了個下人來尋我。”
“既是如此,倒不如讓他先休息休息。說起來,孫公子可曾用早膳?”
孫念聰捂住咕咕作響的肚子,臉色一紅,“還,還未曾……我本來就是想尋黎大哥一道兒用早飯的,結果沒想到……”
“那就與我一道吧!”晏鳳樓朝著一側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對方當即就去傳膳。
“如此就打擾嚴公子了。”孫念聰也沒有過多客氣,當即坐了下來,“哎,黎大哥應該是傷心了。”
“傷心?”晏鳳樓略略挑眉,饒富興味道:“這話如何說起?”
孫念聰自行倒了杯茶水,就慢慢道:“我聽府中的人說,黎大哥是同人私奔去的蔚縣,但是兩人沒有成,黎大哥就只能返回安京了。”
“前頭我們出發(fā)時,黎大哥就魂不守舍的,經常強顏歡笑……想來,他是放不下心上人。我就說,他最近一直有些奇奇怪怪的,如此想來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