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子過譽了?!崩枵讶褐t虛地回應,心里卻也很是自得。
他對于其他的事情不成,但吃喝玩樂,他卻是很精通的。
孫念聰年輕尚小,不善飲酒,只是淺淺品了一口,卻被酒的烈性嗆得連連咳嗽。
晏鳳樓見狀,輕笑命人換上度數低的果酒:“孫公子年幼,不宜飲這般烈酒,來人,送上一些果酒!”
“多謝嚴公子體諒?!睂O念聰感激地說道,同時好奇地打量著這位氣度不凡的公子。
晏鳳樓舉起酒盞,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微瞇,微微挑起眉:“黎公子和孫家是有何關聯么?怎生竟離京如此之遠,而今又這般匆忙,莫非是有什么其他急事?”
黎昭群被問得有些赧然,卻也不好說私奔之事,只能含糊其詞道,“去蔚縣游學,期間幸得孫縣令照顧。如今我祖母身體有恙,故而就想回京盡孝?!?/p>
“再者,孫大人的千金得了耳疾,我也希望能帶其進京診治,希望她能安然無恙?!?/p>
“原來如此。”晏鳳樓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如今安京似乎頗為熱鬧,不知黎公子可有耳聞?”
黎昭群微訝,“如何個熱鬧之法?我離京許久,竟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晏鳳樓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黎昭群,見他神色不似作偽,心中頗感奇怪,嘴上卻是道:“聽聞,陛下病重,如今處處都在招攬天下神醫,還有歸攏天下其寶。”
“不瞞黎公子,我此次亦是要入京的?!?/p>
“哦?”黎昭群幾盞酒下肚,渾身也變得暖融融起來,他好奇道:“嚴公子也是要入京的?何不與我們同去呢?”
“說起來,今日嚴公子說與我家有舊,怎生我從不曾聽聞過,嚴公子是出身何地?”
晏鳳樓意味深長地一笑,面不改色地道:“我爹跟理陽公有過接觸,聽聞曾經我爹受人構陷,就曾得理陽公相助。”
“哦,我爹曾任職兗州同知,但后來身體不大好,就辭官退了下來,如今我家開始從商,做的就是酒和布莊生意?!?/p>
“我聽聞此次京中情況,特地又進了些藥材,與綢緞,打算護送入京售賣?!?/p>
聞言,黎昭群恍然,“難怪嚴公子能面不改色地拿出五十年份的上等竹葉青,原來竟是家中生意?!?/p>
“倒也算不得。我這不過是進了來,再倒賣出去罷了。黎公子若是喜歡,可以盡管拿些走?!标跳P樓笑瞇瞇道。
“如此就多謝嚴公子……”
黎昭群只覺晏鳳樓為人和善,他倒也不曾看不上晏鳳樓是商戶,反而覺得他不卑不亢,面對著自己也是這般自然。
彼此說話間,廳堂外突然響起一片嘈雜的喧嘩,期間還夾雜著歡呼與吶喊,就引得廳內眾人紛紛側目。
“外面何事這么喧嘩?”晏鳳樓微微挑眉。
此時,就見門口那叫楚小六的小廝歡歡喜喜地沖了進來,神色激動:“大公子,好消息啊!巡山的弟兄們獵到一頭大虎,剛抬回山莊呢!”
晏鳳樓眉頭舒展,眼中閃過一道抹驚喜:“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那虎足有兩百多斤,看起來異常兇悍!”
“好,好!”晏鳳樓瞬間沒了試探的心思,當即高興地站起身來:“走,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