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誠祖上又沒出什么厲害人物,就是舊情都顧念不到!
江峰順著游廊慢慢往外走,抬頭望了一眼月明星稀的夜空,淡淡道:“派人去盯著謝危的一舉一動,但凡有異動,及時報備。”
“是。”
等到室內恢復了安靜后,謝危的臉色也慢慢冷了下來,他扭頭看向趙宛舒,眉眼略微一軟。
“你沒事吧?抱歉,這事兒是我牽連了你。”
趙宛舒搖了搖頭,“原是我讓謝大人為難了。”
若不是她非拉著謝危送消息,讓他起了惻隱之心,今日這遭就能避免了。
謝危本身就可以游離在外的。
兩人說著,彼此對視一眼,就覺得兩人互相自責的事兒有些好笑,不禁笑了起來。
謝危停了笑,便有些好奇道:“方才那……怎么不見了?”
他給了趙宛舒紙條,但一切發生的太急,他們都沒來得及焚燒紙條,但卻也不見了蹤影。
趙宛舒指了指嘴角,“還得多謝謝大人配合。”
她也并非是一開始就吃掉的,當時那么多人盯著,她哪里能有異動,還是后來吵起來,她嗚嗚咽咽的裝哭,才將那紙條順利塞入口中,裝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吞下腹中。
這才叫江峰撲了個空。
所以說,遇到事兒就少跟說話,直接做就完了,不然就會錯失很多機會。
聞言,謝危挑了挑眉,“你倒是機靈啊。”
他雖知道她哭哭啼啼的是裝模作樣,可也沒想到她這般機警。
倒是比之很多遇到危險只會愣神求助的姑娘強多了。
趙宛舒扯起唇角一笑,“彼此彼此。”
“拿了藥后,今后就不敢再麻煩謝大人了。”她拿起桌上的藥瓶,意有所指道。
謝危自然曉得她是再出今日這樣的事,讓自己惹禍上身。
他嘴角動了動,看向趙宛舒,壓低聲音道:“我對江閣老說的話……都是假的。”
趙宛舒一愣。
謝危垂著眼眸,慢慢道:“我跟阿煜還是……生死兄弟的。”
不管蕭承煜認不認,但在他心底深處,永遠都是。
趙宛舒頓了頓,她彎起眉眼,頷首道:“嗯。這樣就更不能再多添麻煩了。”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等會兒初云姐姐就該著急了……”
謝危沒料到她會這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