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多憂心,便是天塌了,自有我們這些老人先頂著的。我柳家,也沒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擊。”
柳夫人也頷首應和。
趙容朗行禮離去。
柳蕊緊隨其后。
瞬間,室內就只剩下了趙容濤這個外人了,先前顧夫人就已經半路離開,只有趙容濤無處可去,只能厚著臉皮跟在其后,巴巴地回了柳府。
趙容濤摸了摸鼻尖,站了起來,忐忑道,“柳先生……”
柳慶云自是知道他跟趙家兄妹的關系,當下笑道,“今日還得多謝趙公子的仗義相助,趙公子暫且住下,改日我再親自答謝你?!?/p>
“不敢不敢……”趙容濤受寵若驚,“那,叨擾了!”
他是真沒想到柳慶云竟有這般大的膽子敢跟江閣老對著干,但想來也是他孤陋寡聞,不知柳家家世是遼闊。
說起來,自從入了安京后,進了那國子監,他才一點點看清曾經的自己是多么的淺薄無知可笑。
想起曾經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他垂下了頭,默默地跟著下人離開了。
待得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柳夫人才低聲道,“那江家當真是囂張……不過,真的沒問題嗎?”
“不必擔心。”柳慶云搖了搖頭,“我得了消息,皇上怕是要不行了。不然江峰何至于如此輕易地放過我?”
“江峰是以圣寵得以權傾朝野,要是圣上當真倒下,他這些年沒少得罪人,怕是也不會好過。他賣個好與我罷了!”
“只是,茲事重大,朝中所知之人甚少……他怕是瞞著家中,也難怪他那二夫人敢這般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