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逐月,乳娘直接讓人拿衣服裹了,抬回了屋,又去請了廟里的大師看診治傷。
江逐月疼得嗷嗷直叫,傷口從她的嘴角劃拉到眼下,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半邊臉,猶如修羅惡鬼一般可怕。
曹夫人聞聲前來嚇了一跳,她本來也是想請大師去給蕭韶光看看的。
此時(shí),她也不敢再看傷口的處理畫面了,從屋里慌里慌張地退了回來,蒼白著臉跟貼身嬤嬤道,“太可怕了……她,她半張臉都?xì)Я税 茄覄偳浦舨皇切疫\(yùn),怕是眼珠子都給扎穿了……”
嬤嬤也瞧見了,也是心有余悸,“不說是同族姐妹嗎?這江家姑娘下手,未免太狠毒了吧?這是往死里扎的啊!”
主仆對視了一眼,連連一個(gè)哆嗦,也不敢再去觸霉頭了。
這樣的人家,實(shí)在是太狠了!
蕭韶光蔫蔫的躺在床上,聞言,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落到了隔壁,嘴角輕輕抿起。
他是記得江逐月的。
她一直以來都跟阿宛姐姐不對付的!
蕭韶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眼看著他娘沒注意,悄悄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而此時(shí)隔壁,江逐月是疼得死去活來,大師看過傷口后表示必須縫合。
但這種能縫合的大夫極少,何況是在面上。
而恰好大師自己就有這樣的技術(shù)能力。
但江逐月不愿意啊!
她的臉本來就毀了,若是再縫合,回頭這臉哪里還能看,定然是如同爬了一條大蜈蚣一般……
“不不不,我不要……讓我死了吧……太疼了……我不要縫合……”
疼痛讓她生理性落淚,可淚水浸潤到傷口又生疼生疼的,可越是疼她越是哭,這就像是一場無法終止的酷刑。
江逐月只想死了才好。
她本人不愿意,那大師也沒辦法,只能暫時(shí)先扎針止血。
那嬤嬤也怕在外頭鬧出人命,既然如此,那好歹先把人送回府中,屆時(shí)一切也好遮掩。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得給周圍看到的人封口,特別是隔壁的安平公府的人。
但江逐月拉住了她,“我要見我哥哥……我哥哥就在竹林里游玩,我要見他……”
她知道她要是直接回江府,江家不知道會如何處理她,但是江明衡雖然對她很多怨言,可是兩個(gè)人是兄妹,江明衡無論如何都會護(hù)著她的。
所以她一定要見江明衡。
“姑娘,咱們還是回府看大夫,晚些我讓人去通知江少爺……”
“不,我現(xiàn)在就要見我哥,我要跟他一起回去……不然,我寧愿現(xiàn)在一頭碰死在這寺廟里……去不去?”江逐月威脅道。
大師連忙雙手合十道,“女施主,有話好好說,不必如此……”
“去不去?”江逐月半爬起來,滿臉鮮血的怒道。
嬤嬤沒辦法,只能咬牙應(yīng)了聲,先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