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總不能壓著他去洞房,故而連入門第一夜,江明衡也沒過去。
好在,趙清雪早就成了府中的笑話,這也沒激起什么花浪。
趙清雪便是委屈,也是沒辦法,這種事情落在趙家人眼里,只能讓她多多去親近江明衡,多多刷存在感。
但江明衡馬上要去安京讀書了,哪里有這些功夫管這些風花雪月,所以趙清雪的抗議就如夏日落后的雨,了過無痕了。
日子一日日過去,酷夏也隨即而至。
趙宛舒最近在府中也很忙,她不但得忙制藥的事情,還得忙藥鋪的事,雖然有趙容則搭把手,但她還是不得閑。
因為趙容則也有自己的事兒。
沒錯,他也搗鼓出了生意。
前頭他問家里借錢,也就是為了獨立門戶。
他跟趙榮貴不同,有著自己的想法,先前他來燕北城時,就因著要幫趙宛舒做藥材生意,也跟這前前后后的不少商家打過交道,最后自己也定了個想法。
他決定做布料生意。
先前趙宛舒以為他會做吃食生意,畢竟她們眼下在做的都是這些,而布莊的生意比起男人,女掌柜還多些。
但趙容則還真就不做酒樓生意,他之前跟一個商隊的關系打得不錯,對方是從南方過來的,運來的是綢緞蜀錦,來北邊換皮子。
而南邊布料樣式都新奇,趙容則想了想,還真就想了這么一出。
具體的趙宛舒是不知道,但眼下趙容則的布料莊子也搞了個框架,他買不起鋪子,都是租的鋪面,故而他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忙到后面,他都沒功夫追在桑枝身后了,每日里都是天不亮就出門,夜里才回來,倒頭就睡,沾枕就睡。
時間長了,趙宛舒瞧著他也很是心疼,便給他開了些食補,至少不能把身體給熬壞了。
不過,這期間有件好事,就是蕭承煜還有三日回來。
這個消息是燕王妃叫人送來的,送來時,剛巧趙青梔跑來送節禮,順便跟趙宛舒吐槽了下趙家大房的厚臉皮,聞言,她笑瞇瞇道:“阿宛姐,那我是不是也快喝上你的喜酒了?”
趙宛舒捏了捏她的臉:“那可能你得先喝二哥的。我的肯定還得緩緩!”
她的婚禮肯定在趙容朗之后了。
旁邊送信的人又提了句:“王妃還讓趙大夫您準備下,說是到時候您得跟著蕭公子一道進京。”
這是先前燕王妃提過的那位病人,因著安京來此需長途跋涉,加之病弱,恐半路沒了,便只能讓趙宛舒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