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定然能得名次的。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他打算給趙容朗復習下一輪的考試了。
一旦名次出來后,再過一個月便可進行會試了。
所以,在此期間,時間也是很緊迫的。
趙容朗雖說之前也是胸有成竹,但有柳慶云的鐵口直斷,心里便越發(fā)有底了。
柳慶云是在晚上吃飯時說的,眾人便也知曉了,頓時都紛紛松了口氣。
只是如此一來,趙宛舒就不打算先走,她想等著考試名次出來后再決定。
畢竟,不管如何,還是得有個家里人陪同,料理一應(yīng)俱全的事情。
趙容朗也是不好意思麻煩柳家人的。
不過在名次出來前,顧東籬要離開宛城了。
她是乘船前往安京的。
趙宛舒之前以為是不能去送的,但眼下留在了宛城,既然知道,那她跟柳蕊也是親自跑了一趟去送別。
趙宛舒比較直接,她送了些船上能用到的藥材,柳蕊就比較文藝,她送的是一捧柳條。
時下正巧是柳樹抽條的時節(jié),綠芽鮮嫩幽翠,正是應(yīng)了現(xiàn)下的情景。
顧東籬接過柳條,心里不由一嘆,起了些愁緒,“也難為你們來送我。這綠枝也正巧了,給我那船艙添些春光。”
“就是不知,這次走了后,可還能再見到你們!”
說到這,顧東籬就眼角發(fā)酸。
她難得有談得攏的朋友,趙宛舒性格直率,柳蕊又天真爛漫,而且趙宛舒于她還有救命之恩,她實在是舍不得她們。
明明先前就聊過這問題,可眼下看著,她又是心里難受。
柳蕊也是眼淚汪汪。
畢竟,顧東籬是去安京說親的,待得那時,誰知道會如何!
再來,顧牧的任期一旦滿了,也會調(diào)往安京,屆時,她們就是天南地北的了。
趙宛舒倒是看得開,“這有什么呀!天涯何處不相逢了!我啊,回去就好生督促我二哥讀書,若是他能進得殿試,我們自然能再相見了!”
“真的嗎?”顧東籬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那我倒是要好生期待下。我聽說安京東郊有家廟很是靈驗,回頭得空,我去給你二哥求個簽兒?”
“不用!”
趙宛舒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旁邊的柳蕊飛快地開了口婉拒,她不由一愣。
顧東籬本來也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柳蕊竟先開口,她也是有些懵。
柳蕊似乎也發(fā)覺自己這話頭不對,她連忙擺手道,“我的意思是……阿籬你這次回去是去說親,若是叫人曉得,難免對你名聲不好……你,你不用這樣做!我和,和阿宛有給趙公子祈禱的……”
越說她聲音越小,耳朵根也紅了起來,最后只能低下了頭。
顧東籬似乎反應(yīng)過來,眨了眨眼,嘴角勾了勾,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笑了笑:“阿蕊考慮的也有理啊……是我玩笑過了頭,沒想太多。抱歉!”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