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頷首應下,就起身離開了。
趙容則望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眉頭蹙得緊緊的。
他感覺趙宛舒有心事!
以往要是江家出了這樣好笑的事兒,她定然是要哈哈大笑,以示痛快的!
何曾如今日這般毫無精氣神!
他喊住了落后的桑枝,踟躕了下問:“阿宛今日還遇到了旁的事情嗎?怎么瞧著很是沒生氣?”
桑枝想起趙宛舒在馬車里說過的那些話,糾結了下,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告知趙容則。
趙容則突然一頓,莫不是——因為江明衡難受?
一時間,趙容則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江明衡固然是個不錯的人,但那到底是江家人,他若是真心為趙宛舒好,那就該規勸父母姊妹,而非是來為難阿宛!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頭,“這都是什么事兒啊!還是家里自在!”
他想起桑枝還在,又住了嘴,勉強笑了笑,“阿宛有勞你照顧了。”
桑枝福了福身,便悄然退下了。
而這廂趙宛舒回了房間,就合衣躺下了。
外頭冷風嗖嗖的,屋里倒是溫暖如春。
她躺在床上睡不著,卻又覺得腦子混沌得很。
指尖碰到一片微涼,她手指一勾,就勾出一塊色澤水潤的玉佩。
是蕭承煜送的。
玉佩晶瑩剔透,襯著她的指尖也是白瑩透亮的。
她晃動著玉佩,玉佩折射出剔透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她嘟囔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樣了,這都快過年了,怎生還不回來!”
我都想你了啊!
是的,她想蕭承煜了。
自蕭承煜離開后,已然有些時日了。
她制了一批藥出來,但巫陽卻說大雪不好送過去,便只能耽擱下了。
這雪越是下,她心里就愈是擔心,邊境苦寒又冷,也不知蕭承煜挨得住不……
她在床上翻滾了一圈,玉佩上面仿佛還殘留著蕭承煜的氣息,玩著玩著,被玉佩晃了眼,她也起了些睡意,朦朦朧朧地就睡了過去。
夢里一會兒是蕭承煜,一會兒是江明衡等人,弄得她睡得很是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