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落下淚水來,“他,他還說要去查清楚我做了什么對不起阿宛的事,我真的是冤枉啊娘……”
“阿宛這孩子如今怨恨我,上回我去王府見到她,本是想請她回府,她對著我就是一頓冷嘲熱諷。回府老爺就怪我……我能怎么辦,我覺得對不住阿月,我對她好些,我怎么了?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阿宛卻覺得我是變了,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我難不成還要把我自己劈成兩半不成?”
她用帕子捂著臉,低聲啜泣了起來。
江老太太聽著她提,也是滿腦門子的冷汗。
怎么說呢?這換了兩家孩子的事,說來說去也是說不清的!
一個是親女,一個是養(yǎng)女,總是有個偏頗的!
但另一個卻難免心里存著怨氣。
而現(xiàn)在,聽江夫人所言,趙宛舒是那存怨的那個!
“這都是造孽啊!”江老太太忍不住嘆了口氣。
“好好好,你別哭了。這事兒我曉得了,回頭我會跟阿川說的。你們夫妻幾十載,難免有些磕磕碰碰,也別往心里去。總不能因著個外人傷了夫妻情分的!”
“你也莫多哭,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哭多了對眼睛也不好。”
江夫人見她開始幫自己,這才抹淚道,“我知道的,我就是覺得難過,這心里憋得疼。我把您當(dāng)成親娘看待,這話沒地兒說,總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話,只能與您分說兩句!只求您別嫌我煩!”
“應(yīng)當(dāng)?shù)模蹅兤畔本腿缒概话悖阌惺裁葱氖屡c我說就是。別憋出病來!”江老太太說道。
頓了頓,江夫人又道,“娘,還有一樁事,我前頭沒與您說。”
“你說。”
江夫人抿了抿唇,“前頭您病著,我想著不擾了您清凈,就沒來。是這樣的,阿月的臉不是被傷著了嘛,現(xiàn)下落下了疤痕,如何都去不掉……”
江老太太一驚,“怎么回事?姑娘家最是要緊的就是一張臉,可不能出什么差錯!”
江夫人簡單地略過,只提出說,“是顧家夫人下的手,好像是替阿宛出氣。后頭阿月傷著了,老爺把她送去家廟清修了陣子,現(xiàn)在那臉上的疤痕聽說只有阿宛那才有上好的藥……”
“這怎么又跟阿宛扯上關(guān)系了?不是,阿宛她,她哪里來的藥?”江老太太一直在養(yǎng)病,對這些還真是一知半解。
“我也不曉得,反正阿宛如今手里頭有不少好藥。聽說燕王妃用了她的藥,那因為病重而蠟黃的皮膚都變得光滑細膩了!”
聞言,江老太太也來了興致,“還有這等事兒?等等,你方才的意思,阿宛她來燕北城了?”
“是。”
江老太太皺了皺眉頭:“既如此,她怎生不來府中一趟?”
她好歹也算是阿宛的養(yǎng)祖母,她竟都沒來看她一回?
江老太太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