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吃了苦,跟我們趙家有什么關系?她不是你們江家的人嗎?”趙容則挑了挑眉,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
“她嫁入你們江家,吃著你們的米糧,享著你們江家的富貴,我們趙家可沒沾你江家辦法好處的。她吃關我們屁事?”
他是市井混跡長大的,說得著急自然就禿嚕嘴了。
江臨川被這粗俗的話弄得臉都黑了。
趙宛舒卻聽得內心舒爽,甚至有些想笑。
對比文雅的趙容朗,趙容則的姿態就更激烈些。
趙容則是個性情中人,他向來分得清親疏遠近,更何況趙宛舒是他護著的親妹子。
以往江家識趣兒,沒親自尋上門來被他撞見便罷了,可如今江臨川上門說這些垃圾話,他就不能忍了。
“沒錯,阿宛是在你家養了些年頭,但我家也沒閑著,也給你家養了江逐月。阿宛跟著你們流放邊境吃苦多年,我們趙家不管如何,但凡有我們一口吃的,都是先緊著她的。”
“我們趙家沒虧了你們江家半分!而今你讓阿宛來擔待江夫人犯的錯,說這些風涼話,未免太過可笑!”
“怎么,你們江家而今富貴尊貴,所以我們就該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江逐月就能使喚人對我們家趕盡殺絕了?”
“江老爺,我以為你比之江夫人和江逐月是個講道理的人!”趙容則冷著臉,慢慢道。
江臨川臉色鐵青,他沉冤昭雪后,還是頭一回被人指著頭臉罵得狗血淋頭的。
偏生趙容則字字句句的,他也沒什么立場反駁。
他深吸了口氣,“我并沒有對阿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當初就說過,她是我的女兒,以前是,今后也是。但凡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也是義不容辭的……”
趙容則冷冷哼了聲。
趙宛舒見氣氛尷尬又冷凝,她拍了拍趙容則的手,看向江臨川,“我大哥氣性會大些,還請您包涵包涵。”
剛巧,下人重新端了熱茶進來替換。
趙宛舒看向江臨川,“不知道您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她來燕北城已然有些時日了,江夫人都來見過她了,沒道理江臨川不知道。
那江臨川也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有方才趙容則那些話在前頭,江臨川再多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他低聲道:“你來了燕北城,都沒往家里去過一次。”
“也不知道你在外頭住得慣不住得慣,你祖母也想念你,得空你往府中走動走動,也好叫她老人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