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幾個聞言,臉色大變,荷露第一個抱住趙二湖的胳膊,梨花帶淚地哭求,“老爺,老爺,奴婢如何盡心伺候您的,您應該最是清楚?您真的要趕走奴婢嗎?那奴婢不如一頭碰死在這,也好過叫人恥笑……”
說著,她扭頭就要去撞墻。
趙二湖驚了,慌忙要去阻攔,趙容則卻是三步并作兩步摟住了他。
“阿則,你這是做什么?”趙二湖急了,“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趙容則臉色冷酷,“二伯,不過是個丫鬟,是她有錯在先,卻用性命拿捏主家,那就是她的不是。按律法來說,她便是碰死了在家里頭,告到縣衙里,也是您占理。您懼什么?”
“可是……”
反正不管如何,趙容則都不肯放開趙二湖。
眼看著荷露就要碰到墻,旁邊的蓮心突然撲過去,抱住了她,“別這樣,荷露,你若是死了,留下妹妹如何是好啊?”
荷露當即順著力道坐在地上,兩人摟抱在一起,嚶嚶哭了起來。
一時間,好不悲傷!
趙宛舒見此,撫掌叫好,惹得眾人側目。
趙宛舒笑瞇瞇道,“好啊,好一出堅韌不拔,不堪屈辱,撞墻自盡的戲碼!你們看著我做什么?不是要凸顯你們寧死不屈的品質嗎?繼續啊!”
“放心,若是你真死了,便是我二伯不出一筆撫恤金,我都會替你出一筆厚厚的安葬費的!保管叫人知道知道你的真心的!”
“你怎么那么殘忍?”蓮心荷露兩人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我們可是皇商趙氏的人!逼死我們,你也別想好過!”
要知道,她們用這個戲碼拿捏住了趙家上下,這才叫她們在趙家上下風光無限。
“皇商趙氏?”趙宛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那你們可是姓趙?是哪個姨娘肚子里出來的?總不會是嫡出吧?”
兩人愣了愣,“我,我們……”
這走向不對勁啊?
“那看來不是趙家的小姐了!”趙宛舒的臉色驟然一沉,“既不姓趙,算哪門子的皇商趙氏的人?若當真是得臉的丫鬟,會被下放送來做伺候人的事兒?拿著雞毛當令箭,蹉跎當家小姐,真真是好樣兒的!”
“巫陽大哥,這樣害主子的丫鬟留不得!回頭就把人送去府衙,叫大人自行裁決!”
趙宛舒是不喜歡對人用私刑,但她卻是講道理和律法的。
巫陽應了聲,當下拿了繩子捆住兩個嬌滴滴的丫鬟。
荷露急了,慌忙喊道:“你們不能這樣,我、我肚子里懷了老爺的孩子……”
此言一出,屋內一陣寂靜,都反射性地看向趙二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