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與燕王妃主仆情深,也是心理焦灼,“王妃,可是……”
趙宛舒眨了眨眼,“沒事的,王妃娘娘。紅豆姐姐問的,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
“差不多吧,”她看向紅豆,給出了回答,“七日就能好了。這主要是個驅蟲的過程,蟲驅逐出來了,自然人也就好了。”
“只是,王妃娘娘的身體虧空得厲害,還是需要好生補一補的。”
得到肯定回復,紅豆臉上驟然浮現了驚喜,她忍不住一再追問,等到真正確認后,她歡喜地跪在床前,握住燕王妃的手,高興道,“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您可算是熬出來了。”
“以后小世子可就有靠了。”
“是啊!”燕王妃心里也歡喜,只是她慣居高位,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便是關于自己的病情,她都是壓在心里,沒有過多表現。
她望著趙宛舒,“趙大夫,若是我得痊愈,必對你有重謝。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與我說,我定然是滿足的。”
趙宛舒目前是沒什么想要的,便只先推拒了。
她又陪著燕王妃聊了會兒,自然講到了晏臨樓去尋她的事,對于趙宛舒坑了晏臨樓的事,燕王妃并不放在心上。
她兒子也來尋過她,當時被她打發(fā)了!
她無奈道,“阿臨是我唯一的嫡子,這些年來,被我嬌慣壞了,性子有些驕縱天真,但好在沒有什么壞心思。他說的話,你只聽一聽便是,莫要多想。”
趙宛舒自然是應著的,她是覺得晏臨樓是挺好玩的。
之前根據原主的記憶,她還以為這燕王世子是什么很威嚴很厲害的人物,結果卻是個被寵壞的少年郎,除卻性格有些傲嬌,旁的倒是還挺好的。
等到說了會閑話,趙宛舒看燕王妃露出疲態(tài),便主動告辭了。
待得送走了趙宛舒,燕王妃就聽紅豆提起晏欺霜去堵了她的事情。
燕王妃聞言,臉色微微沉了沉,“我這才病了,府中倒是什么牛馬鬼神都出來了!呵,姑娘家最金貴的是什么?便是名聲!”
“王爺前頭是想府中的庶女嫁給蕭承煜,可那是從前,而今人家有了未婚妻子,便是王爺都不好毀一樁親。她們倒是好,一個個墜了府中的風骨和名聲,叫人瞧見,傳出去那就是咱們王府的姑娘愁嫁了!”
“雖是庶出,但好歹個個王府千金,是金枝玉葉,做出這般攀附的行為,丟人不丟人!”
說著,燕王妃就生氣,胸口都劇烈地起伏,紅豆連忙上前來給她拍背順氣。
“您別氣,想來是小姐們疏于管教了……”
“呵。前頭那位仗著王爺的寵愛開了個頭,非說要孩子在我跟前是會受委屈,畢竟不是自己肚子里出來的,不會疼人。還說什么叫母子分離,是如何如何的痛苦難耐……我冷眼瞧著她們個個都心思浮動的,這才沒拘著,全部叫她們的親娘養(yǎng)著就是,左右也就是幾個姑娘,礙不著的。”
“結果現下自己養(yǎng)出了這些東西,又開始讓我尋親事,覺得我苛責了!”燕王妃說著就眼眶紅了。
她雖是個王妃,身份尊貴,但丈夫的生下來的孩子也個個是龍子鳳孫,雖庶出越不過嫡子去,可難免的,她也不好薄待。
嫡妻是正統,但誰愿意給丈夫養(yǎng)這些庶出,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
紅豆心里唏噓,又很是心疼,“她們哪里能跟您比,您是王妃,是她們的母親,怎么能叫這些人給氣著了您呢!可快別了,娘娘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好一會兒,燕王妃平復了心緒,便冷冷道,“叫人傳話,就說我曉得這些庶女們心里惦念我,讓她們都去佛堂替我祈福吧!也免得她們心思浮躁,動些不該有的歪心思,丟了王府的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