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么難治的病,很快就好了起來,可見兩人命格多么契合!人家救了我兒子的命,不過是給她過個生辰,如何了?值得你這般譏諷嘲笑的。”
趙宛舒斂了笑容,“我聽說阿曠表哥是一歲時被抱回來的,是也不是?”
得了肯定的回答后,她又道:“我是個大夫,我是不信這個神神鬼鬼的東西。我只知道生病了就得治,還得是大夫醫術可以,能夠對癥下藥的?!?/p>
“這行醫之道,也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這什么命格導致病無法痊愈的,我倒是頭回聽說。”
“我只知道,那位姚夫人深得阿曠表哥和盛姨父的臉面,而且那位是個寡婦吧?若是真的只是想當個干娘,應該是曉得分寸的,哪里有跟男主人家勾勾搭搭,牽牽扯扯的?”
“講出去都叫人笑話。這讓個男主人給她辦生辰宴,唯獨撇下了姨母你,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呢?”
盛林氏抿了抿唇,她有心想反駁,“那是你見識淺薄,姚妹妹對你阿曠表哥最是親近,平日里沒少疼他……”
趙宛舒也懶得跟她辯駁,只說出了她自己的想法,“這么說吧,我懷疑那位姚夫人姚干娘,是阿曠表哥的親娘。而且,是姨父的外室子,你自己想一想,以往的相處,自己心里也該有數的?!?/p>
這話無吝于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叫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林彩云都忍不住反駁了一句,“阿宛,這,這不可能吧……”
畢竟,當初盛林氏要抱養孩子時,還與家里人商量過,那盛曠是從外地抱來的,據說父母在災荒年去世了,只得他一個孩子可憐,因著沒了那些復雜的人情關系,盛林氏這才愿意抱養。
林二嫂也頷首應著。
倒是盛林氏頓時就急了眼,“趙宛舒,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阿曠表哥的親生爹娘,甚至是所有的親眷都死得七七八八了,哪里來的親娘!”
“這位姚妹妹本就是咱們鎮上的人,她是前頭嫁了個夫家,丈夫因病早逝,日子過得很是艱難。你怎么能這么詆毀她的名聲和為人?”
“你娘就是這么教養你的?”說到這,她望著林彩云譏諷道,“姐姐還有臉說我,你且瞧瞧你自己生的閨女是什么模樣的?”
林彩云滿臉燥紅,剛想說話,就聽趙宛舒不耐煩地回道,“我什么模樣?用不著您來管。在此之前,您還是先瞧瞧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別最后落得個凄涼下場,反倒是怪起我們沒提醒你!”
“左右,該說的我也說了,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愿意掩耳盜鈴,那是你自己的事兒,跟我們可沒半點干系!”
“還有,你想要攀附權貴,那就靠你自己的本事,這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你自己也不嫌燥得慌??!來人,送客!”
盛林氏是被趕出門的,她氣得頭頂都冒煙了。
雖然放了一堆狠話,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還得了一句“今后狗和盛家人不可入趙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