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也沒不依不饒。
她這般做,一來是給劉嬤嬤等人提個醒,他們家不是好惹的,讓他們從此對趙二湖等人能收斂一二。
二來嘛,那是做給趙青梔看的。叫她在入趙家前,好生學習下對付什么人該以什么手段!
這樣以后也能少吃些啞巴虧。
所以,她也便順勢坐了回去,接過趙容則遞來的桔子,慢慢吞吞地示意劉嬤嬤繼續。
劉嬤嬤拍了拍暗怒的趙釋帆,眼神卻上下打量著趙宛舒,還真被說,這農婦雖是個沒見識的黃毛丫鬟,但她卻隱隱已然被壓了一頭。
他們的本意是打算先穩住,然后再以氣勢壓倒趙家人,然后談起條件來才得心應手。
哪里曉得,趙宛舒前頭看著是個八面玲瓏的,如今手段又耿直了起來,當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她便是再有滿肚子的算計也無濟于事。
她組織了下語言,開口道,“是這樣的。這件事好說歹說,那都不是體面光彩的,若是叫外人聽見了,難免對兩家都有影響。”
“所以我們家少爺道歉后,趙二爺這邊,還有各位得守口如瓶。我們兩家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了,這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聽著是好言相勸。
但那話語意思卻是,但凡外頭有什么風言風語,就拿趙家是問了。
趙宛舒聽出其中的隱藏意味。
“怕是對你們趙家不好吧?”她輕輕笑了起來,“我們是可以不主動說,不過在此之前,你們不是應該反省反省,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嗎?”
“我們是好說話,旁人我就不確定了。”
頓了頓,她沖著趙釋帆挑眉道:“我可是聽說了,我家奶奶前兒個去找過你了吧?你們可有認親啊?”
趙釋帆想起趙李氏就滿腹翻騰,惡心感直沖咽喉口,他咬牙,“她不敢!”
趙李氏還是心疼他爹的,這么多年都守口如瓶,若不是這次弄巧成拙,恐怕她都會把這消息帶到棺材里。
趙宛舒聞言,意味深長道,“她不敢,可不代表趙家其他人不敢。你也是跟他們打過交道的!”
“我家能應承不主動,其他人,可不在此范圍里了。”
趙李氏是有一片愛犢之心,但趙大海和趙四江可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