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自己來的?!?/p>
趙釋帆冷著眼打量著她,繼續發問,“誰告訴你,我與你有舊的?”
趙李氏愣了愣,老老實實回道,“你,你前兒個不是往我們村里去了一趟嗎?你這樣貌,我瞅一眼就發現眼熟,我……”
“好了。”趙釋帆不耐煩聽,“你來做什么?”
他有些后悔當初怎么就非得跑梨花村一趟,如今鬧得事情都那么大了,也不知道他爹會打算怎么處置了!
按照他的意思是,把這些知情人都全弄死,才是一了百了!
趙李氏蒼蠅搓手,忐忑道,“是這樣的??!就是,就是家里遇到點困難,你四叔他呢,攤上了點事兒,我們家也沒什么出息的人。我這想來想去的,也就只有你和你爹最是能耐了,我這也去見不了你爹,就想著你能不能幫幫忙……”
趙釋帆抬手止住她的長篇大論,“你是要錢?要多少?”
趙李氏怔了下,她忙擺手道,“不是,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錢也是有點問題的。主要是你四叔吧,他,他坐牢了!你三叔沒良心,把你四叔送去牢里了,這再不撈出來,恐怕他就要被送去礦場挖礦了,那到時候就是真的沒命了!”
趙釋帆:“坐牢?犯事了?”
趙李氏拍著大腿道,“犯哪門子的事兒??!就是家里的雞皮蒜毛,這天干物燥的,你四叔去你三叔家玩兒,不小心點著了他家的草垛子,就燒了個柴房!你三叔那沒良心的不依不饒非得送官!”
“如今,我也只能來求求你,你們最是有本事,能不能跟縣令大人說說,讓放了你四叔?。〔蝗荒闼氖寰偷迷缢懒税?!你想想辦法啊!”
趙釋帆冷冷地聽著,他知道趙李氏說的水分很足,也曉得趙三河是趙宛舒的父親。
“你且把實話說出來給我聽聽,再在這添些亂七八糟的,可別怪我逐你出去!”
趙李氏被他唬了一跳,這回她不敢加什么主觀意識了,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的真相講了。
趙釋帆坐在上首,單手撐著下巴,只覺得惡心得很。
這事情說到底,也是因著他而起的。
趙大海也好,趙四江也好,都是樂豐尋人去搞的,就盼著趙家垮了后,就去拖著趙三河那一房下水,那些打手可不是吃素的。
能開得起花樓賭坊的那都是地頭蛇,不是普通人家能惹的,到時候大房四房還不起,自有三房,三房多的是兒子閨女的,到時候賣了去為奴為婢的,屆時成了仆從,弄死也就是悄無聲息的事情了。
但偏偏他沒想到,這地頭蛇居然還跟趙宛舒有牽扯!
說到底,還是他這回帶的人太少,打聽的消息不全面。
他攥緊了拳頭,指骨青白,心里煩透了趙家這爛攤子。
他不過是略施手段,趙家就落得這般境地,可見趙家人是從根子上就是壞了的,但都這樣了,他們竟然還沒本事拉倒三房。
他閉了閉眼,忍不住咒罵了句,“都是廢物!放把火都燒不死人!可見是個沒用的!”
直接在柴房放火算什么,圍著屋子一圈全澆上桐油,然后往院子里多扔些澆了油水的柴火,一點燃那整個屋子都沒了,如何還能讓人逃出來滅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