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又說道,“對了,趙大海的妻女,都在宛城陪著兒子讀書,應該就住在白鹿書院附近。你們若是真舍不得那點錢,可以去尋他們討好,他們能在城里讀書,也是不缺這五十兩銀子的!”
她看不得趙大海的自私自利,出事了竟只曉得往隔房推,自家妻兒倒是過得好好兒的,哪里的道理?
更何況,趙家大房都是江逐月的走狗,不給他們尋點麻煩事情做,他們就鬧個不安寧。
如今江逐月唆使趙釋帆鬧事,她把麻煩推給江逐月的狗腿子身上,也叫他們這聯盟沒那么堅固了。
畢竟,誰都是有私心的!
只希望,趙清雪這步棋子能真的起到作用!
護院心里愈發鄙夷趙大海,嘴里應和著,然后又低頭給方才受驚的黃珍珠和趙青桃她們賠了個不是。
這些人雖然兇神惡煞的,但做事卻也是有章法的,道完歉他們還給賠了幾兩銀子留著看傷,就如潮水離開,回花樓尋趙大海的麻煩去了。
黃珍珠她們哪里敢接受道歉,都慌忙地避開,只有趙青梔眼眸閃亮亮地看著趙宛舒這副神氣活現的模樣,眼底都是羨慕和欽佩。
果然,做人就該如她阿宛姐這般,叫人再不敢欺辱!
趙三河見她們沒事,慰問了兩句,就先帶著人回去處理趙家的爛攤子了。
趙宛舒落后了兩步,幫著趙青桃她們先看了看有沒有受傷,順便收拾了下家里。
趙青桃額頭上有傷,趙宛舒見創傷不大,就給她上了止血藥,綁上了繃帶,讓她這幾日小心些別碰水。
趙青梔替她姐連連點頭,高興道,“阿宛姐,剛才多虧了你。這莫非就是上次你救的那位什么九爺手下的人嗎?”
趙宛舒頷首,“是吧!十里八鄉里,他是開了不少這樣兒的店鋪。”
賭坊是無本買賣,花樓更是銷金窟,秦九爺身為地頭蛇,可不是攥著最賺錢的行當。
只是,她心里還惦記著今天的事兒,她總覺得事情不大對勁,總感覺忽略了什么,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
趙青梔心里羨慕,她什么時候能有阿宛姐這樣的本事,能叫人聽到她的名字,立時改變態度,點頭哈腰呢?
她實在是底下待太久了,受了太多罪了,當看到有一天趙宛舒能光是名字,就輕飄飄地叫人退卻,心里就深有感觸。
“阿宛姐,你看我,我能跟著你學醫術嗎?”
趙宛舒愣了愣,不知道她怎么想起這茬,“可以是可以。不過,學醫術很枯燥,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你得讀書,記知識點,還得識藥草嘗藥草,甚至去積累病案,一般人沒個十幾年的積累,是很難出師,能獨立看診的。”
“便是我,也是用了十年的時間。因為給人看診是個積累的過程,可不是旁的一個蘿卜一個坑,可能是細微的差距就能要人命,這是件比較神圣的事情。”
趙宛舒她是有著上輩子的經歷,可以說,她哪怕有著超絕的天賦,但學醫少說也有二十年,她家是醫藥世家,從她會走路,她爺爺就在教她識字認字,辨認藥材。
這才有了她后來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