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起身要離開。
趙宛舒卻突然想起了一茬,她喊住了他,“徐叔,等等,我想跟你打聽下。”
徐鴻:“你說。”
“那個趙公子,他到底是什么人?”
“趙公子?”徐鴻愣了愣,“哦哦,你說的是趙釋帆公子啊!趙家也是個出奇的人家,以前本來只能算是富戶。但是呢,偏生泥瓦房里飛出個金鳳凰,出了個后妃,聽說頗為得寵,然后這趙家就一朝翻身,成了皇商了,專管著朝廷的貢茶供給。”
“這趙釋帆公子呢,是趙家這一房里的長子,很得趙家老太太的歡喜,所以性格甚是刁鉆跋扈了些。”
“您別怕他,皇商也不過是商戶,怎么也越不過我家少主去的!”
這就是給趙宛舒吃定心丸的意思了。
趙宛舒掰開桔子,一瓣一瓣地往嘴里塞,她疑惑道,“那我跟趙公子按理說也牽扯不上仇怨啊!那他為何要針對我?僅僅只是因?yàn)榭床簧涎劬湍墚?dāng)著你家的公子的面蠻橫嗎?”
“照你方才所言,商戶之人好歹是會察言觀色的,他為何冒著得罪理陽侯府的風(fēng)險,也要阻攔我診治你家少主呢?”
趙釋帆眼里的惡意太明顯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趙宛舒就感覺到了。
甚至在看到來看診的她是個小姑娘時,他眼里沒有別人的驚訝,而是濃稠的惡念。
趙宛舒對這個很敏感,所以她才會不管不顧地懟回去,她當(dāng)時也是在試探。
徐鴻也有些語塞,“這……我不在安京,實(shí)是不清楚趙公子的性情……”
趙宛舒驀地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她突兀的開口問道,“趙家跟江家可有什么牽扯?”
“江家?”徐鴻不解。
“我聽說如今后宮出了個很受寵的江妃,她的家族里不是還出了個閣老嗎?這趙家既是皇商,也出了寵妃,那跟后宮的牽扯肯定也頗為緊密吧?”趙宛舒說道。
徐鴻一臉赧然,“這個,我就不曉得了。不然,我回去找人打聽打聽如何?得了消息我就來告知你!”
趙宛舒也沒為難,“好,多謝了。”
等到送走了徐鴻,趙三河就注意到趙宛舒異于往常的沉默,他不解道,“阿宛,怎么了?可是,可是江家又來尋咱們家的麻煩了?”
他剛才因?yàn)椴恢狼闆r,一直都沒插話,但卻也是一直都在聽著的,自然曉得趙宛舒被人刁難了。
趙宛舒搖了搖頭,“暫時不是的。”
“那你為何悶悶不樂?是那什么黎公子的病情復(fù)雜,還是那趙公子……”
“都不是的,爹。”趙宛舒截斷了他的話,回道,“沒事的,爹,我就是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