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了嘴,苦澀地笑了笑,“這次多虧了你們。我看珍珠的面色都好了許多,幾個孩子都是……三弟,是我不如你的。謝謝你!”
“二哥,我們兩個還講什么謝不謝的!”趙三河不大愛聽這話。
趙二湖也沒多言,眼看時間不早,他就跟趙三河告辭離開了。
背影在微光里佝僂著,就像是被什么壓彎了腰背,整個人生生添了幾分滄桑暮氣。
趙三河看著心里很是不好受,印象里永遠老實穩重,沉默寡言的二哥,最后也活成了這樣……
他收回視線,往回走。
屋里,黃珍珠連忙擦了擦眼角,摟著趙青杏跟趙宛舒打了個招呼。
趙青桃也勉強扯了扯唇角,聲音有些沙啞道:“阿宛,讓你見笑了!”
雖然這種丟臉的事情多了去了,但自家爹下跪的場景,叫別人看了去,難免覺得尷尬。
趙宛舒擺了擺手,“沒事。對了,今天有人送了些鯉魚過來,今天我們吃酸菜燉鯉魚吧!再給杏子蒸個蛋。你們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這就已經很好了。”黃珍珠感激道,頓了頓,她輕聲道,“阿宛,我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一直以來都很麻煩你們,我們打算搬出去了。晚些我就去跟你爹娘說一聲。”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趙宛舒也不意外,“那你們住的地方找好了嗎?”
黃珍珠笑了笑,“差不多。我問過村長,他說村里有空著的屋子,可以租給我們住。就是每個月要付些銀錢。以外的慢慢添置就成。”
“我們還有幾畝地,趁著后頭種下去,那糧食也夠我們娘幾個吃用了。”
“這就已經很好了。”
趙宛舒頷首,“您心里有主意就成。那我就先出去忙了。”
她也沒有多留,屋里頭氣氛那么尷尬,她也不好多言。
只是,她才走出去,身后就沖去一陣風,然后是趙青桃的呼喊聲。
“阿梔,阿梔,你干什么去?”
趙宛舒一愣,“這是怎么了?”
趙青桃跺了跺腳:“我就說了她兩句,她就給跑了。她這性子如今是愈發剛烈了!我去找她……”
說著,她就要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