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疑道,“阿宛的意思是,等她二哥進了白鹿書院再考慮提親的事情。”
“那也不早了。就那幾日的功夫了,那更得加緊時間辦了!晚點我就去跟你師母說,她有經(jīng)驗,又是女人家,比咱們心細!”柳慶云感覺到緊迫感。
蕭承煜又道,“至于成親……阿宛說,暫時不能急。她上頭還有三個哥哥,好歹得讓他們有個著落。”
“長幼有序,是這個道理。”柳慶云頷首,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那這不是今年都難成親了啊!不提她其他兩個哥哥,光是阿容,他年歲還好,但他學(xué)問極好,若是此時成親,難免分了心。”
“他若是走官場,說親也不能太早,對他無益。如此一來……”他看了眼蕭承煜,長長嘆了口氣。
蕭承煜年歲也不小了,他還是希望他早點成親定下來,也好安心。
蕭承煜抿了抿唇:“我能等的。”
多久都成,左右現(xiàn)在他也不好打算這些。
只是就怕耽擱了趙宛舒。
柳慶云安撫道,“這個等回頭提親的時候,讓你師母私下問問趙家太太。農(nóng)家不比世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
蕭承煜頷首,兩師徒又說了會兒話,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不過,離開前,他跟柳慶云提了句,“阿宛讓咱們先別跟她二哥提。這些,她想回頭自己說。”
柳慶云一一應(yīng)好,左右他也沒那么八卦。
蕭承煜到的時候,趙宛舒已經(jīng)在正門馬車處等他了,見他匆忙得額角都出了汗,不禁道:“我就說這個不用你來特地送。路程又不長,都是走慣的路。”
“我瞧你眼下都有青黑了,是不是昨夜又沒歇息好?”
蕭承煜見到她,眼眸都發(fā)亮了,他微微一勾唇,就揚起一抹驚艷的笑容來,“我不妨事。你先進馬車!這入了秋,天氣涼得很。昨夜才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哪里好讓你一個人去!”
而且,他也樂意得很給她當(dāng)馬夫。
說著,他接過馬夫遞來的鞭子,就把車簾子給撤了下來。
“就是因著昨夜出事,外頭的戒備都森嚴(yán)了不少。”說著,趙宛舒嘟了嘟嘴,撩起簾子看著他消瘦挺拔的背脊,“我這是心疼你咧!”
兩人現(xiàn)在是表白后的戀愛對象,趙宛舒也能光明正大地心疼人了。
不過,當(dāng)下便是真的提了親的未婚夫妻說話都會含蓄,如趙宛舒這般說話直白的,還是少數(shù)。
蕭承煜耳朵尖尖紅了紅,嘴里說著“知道”,心底卻是甜滋滋的。
他哄道,“你先放下簾子。晚些回來,我定然好好休息的。”
“好吧。不過晚些你記得喝了安神湯再睡!明日要回去,你再這副模樣,巫陽大哥他們都該懷疑你在宛城這些日子是不是叫妖精吸了精氣去了。”趙宛舒隨口打趣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蕭承煜不知想到了什么,緋紅從耳尖到臉面蔓延及脖頸,好在趙宛舒瞧不見。
他只沙啞著低低應(yīng)了聲,就抖著韁繩趕車,驅(qū)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