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喜鵲拿了件厚實的衣裳剛要追,卻被趙宛舒給抓住手臂。
“等等。”
她跺腳道,“趙大夫,這時候你還攔我做什么?”
趙宛舒提醒道:“這種大事,你們是不是該通知顧少爺一聲?”
喜鵲恍然反應,“是了是了,少爺向來得老爺看重。”
“有少爺在,老爺定然不敢休夫人!我這就喊人去書院尋少爺。多謝趙大夫!”
趙宛舒擺了擺手。
眼看顧家因此亂成一團,她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畢竟,她是來給顧東籬復診的,結果還什么都沒做。
她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最后隨著喜鵲一道去看熱鬧。
路上她們還碰巧遇上同樣聽到消息,闖出佛堂的邢如夫人,她著急之下,撞了趙宛舒一下,卻沒認出她來,反而是唾了口,“瞎了狗眼的東西!”
隨后就飛快奔走。
“那是如夫人?”趙宛舒蹙眉。
喜鵲憤憤道,“定然是些眼皮淺的東西通風報信的,還把人給放出來,是故意添柴加火的是不是!回頭看我不揭了她們那身黃鼠狼皮子!”
兩人緊趕慢趕趕到府衙后堂時,里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叫罵爭吵聲不休。
趙宛舒也沒料到這顧夫人這般彪悍,在顧大人升堂審犯人時就闖進去了。
后堂里,一貫高貴典雅的鄒嬋娟云鬢都散了。
她捂著臉上的巴掌印,尖聲惱怒道,“顧牧,你敢打我?我爹娘都舍不得動我一根手指頭,你卻為了這賤人打我?”
她指著躲在顧牧身后瑟瑟發抖,一副雨打白蓮花般,可憐兮兮的邢如夫人身上。
顧牧摁住額角蹦跳的青筋,“你是不是非得無理取鬧?”
“顧牧,你摸著自己的良心給我說,現在是誰無理取鬧?是你先去阿籬的房中說些有的沒的,你是非得逼死她啊?如今還敢說休我!好啊,你有本事,你就來休。”
“你當我鄒家怕了你嗎?”鄒嬋娟歇斯底里道,“你想逼死我們母女,給這對賤貨讓位?呵,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