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話!”
說著,她看向江逐月,“小小年紀,卻是如此歹毒,用我算計柳夫人和趙大夫,真真是好盤算啊!若不是我與柳夫人有私交,趙大夫又是正直之人,我就險些被你這個小妮子給蒙騙過去了!”
想起若是當時自己但凡多激動半分,不聽柳夫人勸誡,不停趙宛舒的解釋,恐怕她就要因此斷了跟柳夫人多年交情,更甚者得罪了趙宛舒,從此以后,她閨女的病情就得耽擱。
甚至,她閨女如今陷入此等境地,今后婚事艱難……
這樁樁件件,光是想起來,她就氣得七竅生煙。
故而,望向江逐月的目光,就跟淬了深淵烈火一般的冰寒又灼烈。
江明衡愣了愣,慢慢的放開了江逐月,他也知道這般情況下,拉拉扯扯是對人的不尊重。
他羞赧地紅了臉,朝著鄒嬋娟拱手,耳朵根都紅透了,尷尬致歉。
但鄒嬋娟并不理他,她的指尖焦躁地敲擊著桌面,看著面色緋紅的江逐月,冷冷道,“我顧家可不是好惹之輩。既是編排我顧家姑娘,輕拿輕放了,豈不是讓眾人以為我顧家怕事?”
“來人,顧嬤嬤,把她給我叉下去,那么愛說,那就打爛她的嘴!看她還如何搬弄是非!”
江逐月尖叫,“你敢!”
江明衡也是一驚,他也是沒想到顧夫人會下此狠手,急忙道:“顧夫人,此事的確是家妹的錯,府中定然好生規勸。再對顧小姐補償……”
女子臉面何其重要,這幾十個巴掌下去,臉爛成那樣,以后還有何臉面立于世!
鄒嬋娟斜睨著他,眸色冷冽,“我原還道你至少是個腦子清明的。你確實是不錯的哥哥,但是,我也是我家阿籬的母親。”
“她是我身上的一塊肉,我精心將養著,就待著她一輩子平安喜樂。可不是讓人來毀她名聲,逼她去死的!”
“我女兒如今性命都堪憂,我打她江逐月幾個耳光算什么?難不成,你江家一手遮天,一張姑娘的臉抵得過我家姑娘的性命不成?”
“我——”江明衡語塞。
確實如此。
不管如何,事情都是江逐月做錯了,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算計一個清白姑娘的好名聲。
名聲何其重要,一旦沒了名聲,于家族不利,于人更不利!
她怎么就拎不清事情的對錯和重要性呢!?
鄒嬋娟冷然譏諷,“若是你家真疼她,就該讓她受些責罰。自家舍不得好生管教,又放出來害人,那就別怪別人,踐踏了你家的臉面,來替你家管教了!”
江明衡羞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