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慶云一拍大腿,眼眸一亮,“這不就結了嗎?這人啊,就是得從心啊!你若是喜歡,那你就該采取行動,一直躲在后頭看著人家姑娘,那就只能看著人家成了別人的了。”
“你師娘還與我提過,覺得趙大夫極好,想回頭給她介紹介紹學院里優秀的學子呢!你難道就愿意讓趙大夫與其他人親近?”
當然不愿意。蕭承煜幾乎是瞬間就想張口反駁。
可看著柳慶云那擠眉弄眼的模樣,分明是想看他笑話,他余下的話又堵在喉嚨口。
他無語,“老師,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你轉開話題干什么?”柳慶云不高興。
蕭承煜是真不覺得柳慶云這副模樣像是個正經夫子,他忍不住扶住額角,“你為什么那么樂衷八卦這個,老師,你是個夫子。”
他突然明白當年柳閑云為何每回提起他爹就很是無奈了。
柳慶云:“這有什么必然聯系嗎?”
“沒什么,我是想說,天色已晚,您該回去休息了!”蕭承煜推他起身。
“誒誒誒,酒還沒喝完呢……”
“已經喝完了,而您已經醉了。快走吧!”蕭承煜面無異色,把他像是推球一樣推出去,然后就合上了門扉,把他給關在門外。
“喂喂喂喂,阿煜……”柳慶云拍了半天門,見他無動于衷,才住了手,摸了摸眼角,嘴里嘟囔了一句,“臭小子!”
想起剛才這一幕,他揉了揉胸口。
罷了,回去睡覺吧!
至于阿蕊的事……
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嚴肅。
蕭承煜走回原位,收拾碗碟,兩人也沒吃下酒菜,只是光喝酒,他已經許久不曾喝過烈酒,此刻胃里有些翻騰。
火燒火辣的。
他收拾了兩下,突然癱在椅子,托著腮幫子,仰頭看著頭頂如玉盤般的月亮,喃喃道,“阿閑,你爹可真是煩!難怪以前你總是無奈……”
“不過,他很想你啊!”
柳閑云是當年柳慶云和柳夫人于佛寺里撿到的小乞丐,他為人機靈又乖巧,當時哪怕得了重病,卻在撿到柳夫人落在地上的玉佩后,還是給送了回去。
兩夫妻當年成親多年未曾有孩子,是去佛系求子的,再加上那塊玉佩是兩人的定親信物,所以看到他這般良善的行為,很是感觸,又覺得有緣,知道對方病了后,就把人給留下照料看病。
而相處得時間長了,柳慶云見柳夫人很是喜歡,就干脆把人給收為養子了。
說來也巧,認了沒過多久,柳蕊就出生了。
柳閑云也的確如他們想象那般,溫和謙遜,又懂事有禮,是個好哥哥,好兒子,一家四口過得很是幸福。
只是……
蕭承煜呼了口氣,動了動脖頸,“希望老師能明白其中真意……那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