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奴婢的意思是,他與您曾經也有過養父情分……當然,他肯定比不得咱們老爺威武有才,不配當您父親。”素衣細細道來。
“但柳家是書香世家,他們讀書人最看重的就是孝道。咱們不知道是一回事,若是曉得他來了,總是得去見一面,做做面子情的,也好挽回下咱們在柳夫人處的印象不是?”
她見江逐月沒有反感,便又壓低了嗓門,“而且,咱們做了,若是趙家那頭不應。回頭您與柳蕊姑娘說這些事時,就是他們的得理不饒人了。”
“柳蕊姑娘肯定是站您這邊的,只要您肯籠絡她。畢竟,她現在把您當成她唯一的朋友。”
江逐月冷冷地睨著她,“你倒是揣摩得通透。你素日是不是也這般琢磨我,所以你方才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素衣慌忙道,“當然不是,您是奴婢的主子,就是奴婢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琢磨您的心思。”
江逐月摩挲著指尖,神情若有所思,沒有理會她的忠心言辭。
而這邊,趙宛舒剛出了江逐月的院子,就被柳夫人給喊住,“阿宛,我有話與你說。”
趙宛舒愣了愣,看向身側的蕭承煜和他懷里的蕭韶光,“可小光……”
“不會耽擱多久,就一會兒的功夫。阿蕊的院子就在前頭,我就說兩句。”柳夫人說道。
蕭承煜:“沒事,小光就是皮肉傷,不妨事的,你先去吧!”
話都到這份上,趙宛舒只能與蕭承煜兄弟打了招呼,就隨柳夫人去了柳蕊的院子。
她的院子就如她的人一般很是寧靜,里面種滿了各種珍奇花卉,墻角的秋海棠開得如火如荼,旁邊石桌上還擱著一套棋子棋盤。
柳夫人打發柳蕊去安排吃食,就同趙宛舒在石桌凳上坐下。
她攥緊手絹,不好意思道,“今日的事……”
“今天的事該是我說抱歉,”趙宛舒搖了搖頭,“把您牽扯入內。還有小光,替我受罪。”
她也不想跟柳夫人講太多江家的事,她家落了頹勢,又沒有證據,許多事情都講不清。
說得多了,反倒是落了口舌編排的下乘,還容易被江家倒打一耙,惹人厭煩。
她問道:“您尋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柳夫人見此,也略過這糟心事,正色道,“我喊你來,一來是為了阿籬。”
“她的病情在之前被誤會了,所以傳得不大好聽。”
“好在嬋娟雷霆手腕,沒讓流言傳出府去。”
“但你也知道,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而今阿籬也正要議親,就更是重中之重。”
“所以,顧家這邊希望你保密。”
趙宛舒頷首,“這是自然,我自當守口如瓶。”
“那便好。”柳夫人滿意極了,“還有一件事呢,是我家阿蕊。“
“她有些結巴,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吧。”說到這,她的面色有些沉重,“其實,這病不是天生的,她小時候都是好好的,口齒伶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