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君愣了愣,“娘,那趙大夫……”
鄒嬋娟紅著眼瞪他,“你也以為我是唬你的嗎?那柳大儒的病可都是她治好的,若不是有這一遭,她哪里會把人送到我跟前來。”
顧東君倒是也聽說柳慶云的病,這些年柳家一直在到處尋醫。
他有些驚訝,“竟是如此嘛!”
他是真看不出來趙宛舒竟有這般厲害,畢竟瞧著就是個窈窕之年的小丫頭嘛!
跟他妹妹不過一般年歲而已。
鄒嬋娟抹了把臉,“左右我是信的。你不許幫著你爹,這回定然要給你妹妹治好病。到時候,讓我給趙大夫點長明燈我都愿意,哼,你爹是女兒多,不稀罕你妹妹一個。”
顧東君無奈,“娘,不是那樣的……”
不過,雖然有鄒嬋娟這句話,但他依舊有些將信將疑的。
只是,總是盼著妹妹病愈的,他還是愿意相信多一點。
而這頭,趙宛舒出來前廳時,蕭承煜已經飲了三盅茶水了,見到她出來,他起身道,“已經結束了嗎?”
趙宛舒頷首,“我們走吧!”
說完,她也沒有多留,快步出了顧府。
蕭承煜見此,眸子微微一凝,覷見柳夫人匆匆出來,他跨步跟上,“是出事了嗎?”
柳夫人這回沒有給他擺臉色,她搖了搖頭,“很順利。只是有些小事罷了,晚些我與阿宛說說。”
蕭承煜頷首。
等到回去的馬車上,趙宛舒細致地收好銀針包,柳夫人小心翼翼地瞅她,“阿宛,你是生氣了嗎?”
趙宛舒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生氣?為什么這么說?”
柳夫人解釋道,“剛才顧牧顧大人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他性格比較刻板,向來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回阿籬出事,他沒讓她以死謝罪,已經是看重她了。”
“他呢,前頭也是相信女兒的。只是后頭情況越發糟糕,嬋娟她就病急亂投醫,導致阿籬……你也是看到了的。”
“左右是一團糟。估計他也是看慣了庸醫,所以方才才會不信你的,并非刻意,你別介意。”
趙宛舒托著腮幫子回道:“我知道啊。”
她見柳夫人驚訝,繼續道,“這很容易猜到啊。之前這種烏龍肯定沒少過吧!”
“而且,我的臉太嫩,看起來不像大夫。”她摸了摸臉頰,笑瞇瞇道,“當初您不也是嗎?”
柳夫人有些哭笑不得,“我,我當初……罷了罷了,我當初錯了,我是真沒想到,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算是教會我‘人不可貌相’這五個字怎么寫了!”
趙宛舒笑嘻嘻地吐了吐舌頭,“那我不介意也教教顧大人也認認這五個字!我啊,最是看不得這種不把女人的命當命的人了!”
柳夫人:“那敢情好,我早就看不慣他老古板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