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柳慶云和他親香了一會兒,這才轉向蕭承煜,嗔怪道,“你倒是還舍得來,這一走都是一月有余!這回來可是有事?”
蕭承煜摸了摸鼻尖,“我就是來看看您的。”
柳慶云斜睨了他一眼,“呵,我看是陪人來的吧!”
說著,他也不再與他多說,而是轉向旁邊笑意盈盈的趙宛舒,以及她身側緊張的趙三河,“這不是趙小大夫嘛!您來了,快坐快坐,我這剛才待客完,就想著小憩會兒,倒是耽擱了。”
“不妨事,我們也沒等多久。”趙宛舒笑著打量著他,“柳先生臉色紅潤,中氣十足,走路帶風,想來最近沒有疏于鍛煉,我瞧著您都清減了不少呢!”
上回柳慶云看起來就像是白白胖胖的大饅頭,這回好家伙直接縮減成包子了,可見柳夫人沒少督促他減肥。
柳慶云聞言,苦澀一笑,他擺了擺手,“你可別提了。我夫人一日三餐盯著我,肉都不叫多伸筷子,回回桌上都是青菜瓜果,我都快成吃成個綠瓜了。”
說著,他反手擋在嘴邊,偷偷摸摸地小聲道,“我想吃個葷,都得背著我夫人。”
旁邊奉茶的丫鬟聞言,掩嘴笑了一聲,朝著趙宛舒道,“有回我們先生叫管家買了只燒雞躲在書房吃,被夫人逮了個正著,管家被罰了半月月錢。先生則是睡了半月書房哩!”
柳慶云板著臉,佯裝生氣道,“住口。我這都不要面子的嘛,多嘴,回頭就叫夫人罰你們月錢!”
丫鬟抿嘴笑著,福了福身。“是,奴婢知錯,下次定然不敢。”
這丫鬟是柳夫人跟前得力的,被柳夫人特地調來前廳盯著丈夫別叫他再亂吃亂喝。
所以,并不是多懼柳慶云。
趙宛舒也是不禁笑了起來,“倒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肉還是可以吃的,只是要少吃,偶爾開開葷也不是不行。想來是夫人太過擔心先生,先生好福氣,夫人最是上心您了!”
柳慶云當然也不是抱怨夫人,也就是這是趙宛舒,他說這些話出來樂呵樂呵,緩解下氛圍罷了。
等到說了會子話暖場,他才目光落在趙三河身上,“想必這位就是尊駕了。幸會幸運!”
他拱手笑著。
趙三河連忙站起來像模像樣的回禮,惶恐道,“哪里哪里,我早該來拜會柳先生了,只是一直被家中事務牽絆住了,實在是對不住。小犬受您指點指教,實在是三生有幸。”
說著,他把禮物擺上來,“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您莫要介意。”
柳慶云搖手,“禮就不必了。我也擔不上指教之名,令郎天資聰穎,一點就透,實是可塑之才,好生學教,刻苦研讀,今后定然是能金榜題名。”
“您又有趙大夫這樣的閨女,實是有福啊!”
趙三河被他說得臉都有些發紅,他心里激動,誰不稀罕人家夸自己的兒女的。
更何況還是柳大儒這樣的有名望的人,有他點評兩句,那對于名聲都是極好的。
更不用說,他還夸贊趙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