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還得三個時辰,大哥也休息休息?”
蕭承煜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從旁邊延綿不絕的山脈上掠過,“不用,咱們動作得快些。若是天色不好,難免遇上不長眼的。我們人少,不宜起沖突。”
雖然他是不怕危險,但卻還是擔心車廂里的幾人。
凌橋頷首,“我方才仔細查探過,沒有什么蹤跡,想來是沒有流竄到這里來。宛城的縣令還是挺管事的。”
蕭承煜頷首。
等到了宛城時,天還未擦黑。
馬車進了城后,經過一番東繞西繞,才走到柳府正門,恰好是夜幕微垂。
趙宛舒是被趙三河推醒的,她睡眼惺忪的醒來,聲音都是帶著沙啞,“到了嗎?”
趙三河激動道,“是啊,到了到了,早到了。剛才還在城里繞了一圈,這宛城就是跟咱們鎮上不同啊!呵呵。”
這年頭便是朝廷再有作為,外頭的危險還是太多了。
有些人一輩子可能都沒出過自己所在的鎮,所以作為頭次出遠門的趙三河,哪怕年歲也大了,但心情卻尤其興奮。
趙宛舒打個哈欠,“那,咱們下車吧!”
說著,她也推了推懷里安睡的蕭韶光。
不動還好,一動就疼得要命。
因著一路歪著的姿勢,她脖子就疼得厲害,扭動間還能聽到頸骨的喀嚓聲。
蕭韶光是趴在她懷里睡的,所以還挺舒服的。
此時,他也搖搖晃晃的撐起腦袋:“到地方了嗎?”
蕭承煜已經下了馬車,撩起車簾,先把蕭韶光抱下了車,拍了拍他的小臉,“打起精神來,到柳伯伯家了。”
說著,他又伸手去牽趙宛舒的手,扶她下馬車。
趙宛舒愣了愣,入秋的夜有些涼,但蕭承煜的卻是溫熱的,就像是最上等的暖玉,但觸手的指尖卻微有薄繭,刺得她的掌心微有癢意。
從指尖到心間,仿若觸電般的輕微卻又深刻。
還沒等她徹底去感受到什么,蕭承煜已經收回了手,又去扶最后面的趙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