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河甩開她的手,冷冷道,“阿宛已經不是您的孫女了,您再對她打罵,就別怪我不客氣。”
趙李氏被他氣笑了,“怎么,你還敢打我不成?”
趙三河覷了她一眼,轉首輕聲對趙宛舒道,“阿宛,你帶著大夫先去看看你二伯娘。”
趙宛舒見她爹面色嚴肅,估摸著他心里有氣,想做些什么,她也沒多言,頷首帶著大夫進了屋子。
屋內一片昏沉,黃珍珠面如金紙躺在床上,穩婆正在她耳邊焦灼地說話,林彩云也在一旁鼓勵。
見到趙宛舒進來,林彩云連忙起身,攔住道,“阿宛,你怎么可以進來?你快出去,產房臟污得很。出去外頭等著!”
這年頭姑娘家和男人是不叫入產房的,以免沾染晦氣。
當然,大夫是個例外。
而且,林彩云也怕趙宛舒見了這情景,從此以后不敢成婚生子,畢竟太嚇人了。
所以哪怕他們都知道趙宛舒會醫術,剛才也沒想過讓她來給黃珍珠看病。
一來是婦人病最是復雜。
二來則是怕她留下陰影。
趙宛舒解釋道:“爹讓我送大夫進來。我也擔心二伯娘!”
劉大夫已經快步進去給黃珍珠把脈了。
林彩云不讓她靠近,“這里有大夫了,你出去。”
趙宛舒不知道該怎么跟她娘說,她知道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她墊著腳尖往里看,“二伯娘怎么樣了?”
劉大夫皺著眉頭收了手道,“本來還有幾天才生,現在腹部受了重擊,受驚早產了。倒是不妨事,回頭開點藥補補就成。”
“女人生孩子,我這也幫不上忙,穩婆仔細看著點就成。”
穩婆倒是不著急,“羊水破了,只要產婦肯生,孩子不是腳超下,那就沒什么大問題。先給產婦補點湯水!”
而今就怕是難產。
林彩云松了口氣,推了推趙宛舒,“你別在里面湊熱鬧。我知道你會醫術,也擔心你二伯娘。”
“但這是生孩子的事兒,你還小,你別摻和,里面有穩婆和娘呢!你去外頭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