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趙青桃還算清醒,知道瞞著這銀子。
她欣慰道,“這銀子當然是換成實在東西為好,而今到底目標有些大。”
趙青桃:“我也是那么想的。我娘過幾天就要生了,我琢磨著留五兩銀子家用,給我娘補身體,以外的就全花了。”
趙宛舒說道,“那你有什么想法了嗎?”
趙青桃咬了咬唇角,輕聲道,“不瞞你說,我爹把我家兩畝地的田地都塞回給爺奶了,也不知道以后鬧大了什么章程。”
說著,她眼神有些迷茫,“我本來是想買兩畝良田,以后種了糧食自家也不缺口吃的。但我家那情況你知道,田多了也不見得是個好事,也種不來。”
“可若是買鋪子,我家也做不來生意……”
她心里拿不定主意,思來想去的,就想來尋趙宛舒給出出主意。
她總覺得趙宛舒雖然年歲比自己小,但心里很有想法,聽她的準沒錯。
趙宛舒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慢慢道,“阿桃姐,你的想法并沒有什么錯漏。”
“這銀子買的,也能買個四五畝,回頭便是自家種不來,也能佃出去給別人種。”
“若是買鋪子的話,說句實話,這錢也只能夠買個偏僻角落,但拋去出租,一年也能有個二三兩的租金收入,若是一家幾口,卻也難以為繼的。”
趙青桃想了想,頷首道,“阿宛,你說得沒錯。地才是立身根本,我們學不來你家,買鋪子并不現實。”
若是趙二湖的性格但凡不那么愚孝,趙宛舒其實更建議買鋪子的,她手里不缺方子,也不介意拉扯二房做做吃食生意的。
實在是二房跟趙李氏他們牽牽纏纏的,為免造成麻煩,她還是不提議這么做。
至少在二房徹底立起來之前,她不會多出手幫襯。
自己立不起來,便是扶一輩子都得彎腰跪著。
趙宛舒道,“那讓我爹替你走一趟村長家,直接把錢都給換成田產。”
正巧這時,趙三河也洗完碗筷出來了,趙宛舒便跟他把事情說了說。
趙三河當然也樂意幫二房,他聽著直點頭,“阿宛這主意挺好,咱們莊戶人家,田地那就是我們的命,至少以后吃穿不愁的。”
“這樣,我回頭跟村長說一聲,這田產買了也先別吱聲,能瞞你爺奶多久就瞞多久,你也別同你爹說。”
趙青桃:“我也是這個意思。三叔,勞煩您了,這田契也先放在您家,等回頭我娘生了再說。若是我爹還那樣兒,您就替我把田佃出去,好歹能佃些租子給家里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