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族老皺眉。
趙六族老連忙道,“阿福,我知道你現在憤怒,但咱們得講點實際的是不是?這哪兒有上來喊打喊殺的?”
他們也不是偏袒,實在是殺人鬧大了,到時候趙有根家告到衙門前,那就不好收場了。
趙福不高興了:“六叔公,趙大海此舉就是奸辱婦孺,他就是該殺千刀才是!咱們村若是弄不成,我就去縣衙里告,讓他坐大牢!”
花寡婦眼皮子一跳,她有些著急,這怎么能鬧到衙門呢?
她還沒想好怎么說話,倒是張冬梅忍不住開口了。
她雖然惱恨趙大海,但此刻牽扯到關鍵問題,還是一致對外的,特別是對付花寡婦這搶了她相公的狐貍精。
“去衙門就去衙門,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花氏若是不快活,她早干嘛去了?”
“之前說怕丟人,她咋沒想過若是被抓到了,是個什么下場的?”
“我看哪,她就是快活過頭了!你們是不知道,但我卻是在門外偷聽個清楚明白的。”
張冬梅咬牙切齒,指著花寡婦道,“剛才你可是掐著嗓子,扭扭捏捏喊著‘大海哥,我可歡喜你了’,現在倒是好,提起裙子就不認人,想推卸罪責了啊!”
“你,你胡說!”花寡婦羞憤怒道。
“我胡說哪里了?呵,你當我剛才生氣是為了啥,是當真生氣我相公上了你這么個老賤婦嗎?”張冬梅扯了扯手上的銀鐲子,亮給大家看。
“是心疼這銀鐲子!我都沒戴過,便宜了你這老賤皮子!可見是你哄著我相公給你買的!”
“沒有,我沒有……”花寡婦心里發慌,眼見大家都紛紛看來,她捂著臉就開始哭。
“你別這么污蔑我,大不了我死了就是,何必這樣敗壞我名聲……”
“死啊,你倒是撞啊!我看你是舍不得死吧!”張冬梅此時心眼明亮。
花寡婦咬了咬牙,就想再來一次,卻被眾人給拉住。
趙福憤怒道,“張冬梅,你別過分!”
“本來就是,不然我相公放著外頭年輕貌美的花樓姑娘不要,要她這么個老婦,是圖她年紀大還是一身褶子啊?”
“好好好,我也不管什么族里的決定了,我看哪,我就自己討公道。咱們上衙門去,來,把人捆了帶走!”趙福也懶得說了,招呼兄弟兒子們抓人。
趙大海渾身一震,這偷情進了縣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