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石父母早亡,是跟著叔父家長大的,叔父很是慈祥和藹,幾個兄弟成親后家境也不錯,彼此相處也很是融洽。
當(dāng)時趙石出事,他們幾個兄弟湊錢安葬了他后,便商量著,若是花寡婦想要再嫁也好,想要回娘家也成,他們趙家也是不為難她,還會給她五錢銀子當(dāng)嫁妝。
但趙芳卻必須得留下,包括這房屋和余下的錢都留給趙芳。
可花寡婦當(dāng)時非說對不住趙石,要給他守一輩子,他們感動她這片心意,就把銀子和房子都留給了兩母女,隔三差五還會來幫襯兩把!
結(jié)果,現(xiàn)在趙芳都嫁人了,花寡婦卻鬧出這檔子事,這不是生生在打他們的臉嗎?
特別是,雖然他們跟趙大海年紀(jì)相當(dāng),但輩分上,花寡婦可是趙大海的嬸子啊!
嬸侄偷人!
這不是違背綱常倫理嗎?
花寡婦抱著身體瑟瑟發(fā)抖,面對質(zhì)問,只垂著頭默默哭泣。
苗正陽蹙眉別開眼,讓人拿了件衣服給花寡婦披上。
花寡婦攥緊衣服裹住自己。
她雖然在哭,但腦子里卻在高速思考如何解圍。
她眼角余光掃到躡手躡腳貼著墻根想離開的趙大海,腦中閃過一道亮光,霎時腦海一陣清明。
她驀地抬手指向他,委屈地哭道:“是趙大海,是他逼我的!”
在場的人一陣嘩然,顯然沒料到是這么一番言論。
趙福一愣:“什么?”
花寡婦邊哽咽邊編故事,“當(dāng)初我雨天回家路上摔了一跤,趙大海剛巧經(jīng)過,就把我給扶了回來!”
“我還感慨他是個好人,結(jié)果沒想到他卻是個禽獸!他口里喊著我嬸子,等到了家,卻趁著我換衣服,對著我不軌……”
“我,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哪里比得過人家男人!”花寡婦流著淚,“我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來救我!”
“后來他就拿這事威脅我,若是我不答應(yīng)跟他繼續(xù)來往,或者是說出去,他就說是我勾引他!”
“到時候,我和阿芳都不能在村里過日子了!我還要做人,我還有為閨女著想,我能怎么辦啊!”
“我只能聽他這禽獸的話啊!”
說著,她就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
趙宛舒混在人群里看熱鬧,見對方倒打一耙,不禁暗暗搖頭。
不愧是能趙大海同流合污的人,這賣起隊友來,也是毫不客氣的啊!
趙大海本是想趁亂偷跑的,卻沒料到花寡婦竟有這番騷操作,他不由驚愕當(dāng)場。
“你渾說什么?”
當(dāng)初明明是花寡婦借故摔到勾搭他,她風(fēng)韻猶存,他也有意。
故而兩人一拍即合,當(dāng)天就干柴烈火地?zé)似饋怼?/p>
怎么現(xiàn)在出事,她就一推四五六,還給他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