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拿過筆輕輕勾畫,“小”字的點勾轉落到下面,倒是有點狂草體的跡象,絲毫沒有違和感了。
“喏,你看,這樣不就沒事了嗎?”
蕭韶光一見危機解除,“太好了,這樣哥哥就看不出來了。那快裝起來,我,我就這樣了!”
雖然他想念哥哥,但想說都寫完了,如果再寫太多,肯定就會多錯了。
趙宛舒把信收入信封里,提醒道:“你0的字還是得練一練的,不然你哥哥回來檢查,可就麻煩了。”
蕭韶光點頭如搗蒜,他剛才又看到趙宛舒的信件字跡,此時嘴甜道:“阿宛姐姐寫的字真好看!跟哥哥的一樣好看!”
說著,他好奇道:“阿宛姐姐小時候也練過字嗎?”
“嗯,當然練過。”趙宛舒漫不經心地回話,想起曾經被爺爺逼迫練字的情景。
她爺總說當中醫就得練好毛筆字,小時候她可沒因為偷懶不練字而少挨手板子的。
她看了他一眼,“字如其人,故而這字還是得練好。你哥哥也是為了你好,練字不但代表以后你的門面,更是能靜心,所以別偷懶了。”
“以后,我可會監督你的。不然,被你哥哥罰,你可別哭鼻子!”她點了點蕭韶光的小鼻梁。
蕭韶光捂著鼻尖,委屈道,“哥哥總是罰我,明明小時候他也這樣,我都聽爹說過的!”
趙宛舒愣了愣,想起前頭蕭韶光說的話,她忍不住問了句,“你哥哥以前是什么樣的人啊?”
“爹爹說,哥哥以前就是不成器的紈绔!”說到這,蕭韶光就挺直了背脊,一臉驕傲。
“紈绔?”趙宛舒看他一臉閃亮亮的,覺得他可能不知道這是個貶義詞。
“是啊,但我哥哥是最得人喜歡紈绔。”蕭韶光繼續道,“每次哥哥出街,都會有許多許多的姑娘朝著哥哥丟帕子香囊的。”
“不過,哥哥喜歡對她們說滾!”說到這,蕭韶光就滿臉感慨,“為此,我爹總是覺得我哥哥找不到嫂子,沒少著急!”
趙宛舒:“——!??”
不是!
這描述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她怎么感覺聽到的是個假的蕭承煜。
據她所接觸的,蕭承煜雖然外表氣質銳利冷厲,但他言談舉止卻還是很有教養的,屬于那種冷靜自持,只要不踩到他原則問題上時,都能禮貌以對的人。
她實在無法想象,他對著姑娘說滾的畫面!
那已經不是個普通紈绔能形容的人物了!
她艱難地道,“小光,你是不是有別的哥哥?”
蕭韶光突然抿了抿唇角,絞了絞衣角:“我,我只有一個哥哥的。我,我以后也會成為哥哥那樣的人的……到時候,阿宛姐姐,你就嫁給我哥哥好不好?”
這兩者有什么必然關系嗎?趙宛舒疑惑。
她抬手捂了捂額角,無力道,“我們先去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