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只是了,家里還能給咱們選擇的余地嗎?就說這次去縣衙的事情,是咱們能做主的嗎?”說到這,黃珍珠就滿臉羞愧,她轉向趙三河,低著頭道歉。
“三弟,我們這次去縣衙銷案,也不是……我知道這件事怎么說都是我們的錯,但好在孫大力是個不安分的,好歹是死了。”
“不然,我都不敢想象,若是他再出來了,以后阿宛的名聲得被他糟踐成什么樣兒了!”
趙三河看了眼趙宛舒,“這個我們知道的……”
只是,這件事是關系到趙宛舒的,原不原諒的也輪不到他的。
趙宛舒明白他的意思,回道,“二伯娘,我們明白你們的難處。是爺奶威脅你們的是嗎?”
就拿黃珍珠之前的那些所作所為而言,趙宛舒其實是相信她的,覺得她是明事理的,不然也不會特地轉過來看她,更不會替她們家打算。
黃珍珠抿了抿唇,紅著眼眶道,“之前你奶說我們若是不去,就要把阿梔幾個賣到窯子里去,還把阿桃抬回來,死了好配冥婚。我,我實在是沒辦法……”
趙三河聞言,眉頭皺得越發深了,“娘最近幾年越發糊涂了,難道二哥所出就不是咱們趙家的血脈么?”
“讓咱們家的女孩兒落不到好下場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對咱們家的名聲又有什么好的?”
便是經常遭受苛責的趙三河都想吐槽,難道趙二湖是撿來的不成?
趙宛舒:“我們沒有怪你。二伯娘,我是想問問你,當時孫大力死的時候,縣尊大人可說過什么,他真的是牢里斗毆死的嗎?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
發生命案,黃珍珠她們當時就被扣住問話,因著她們是來銷案的,自然跟命案牽扯的可能性并不多,所以也就是例行公事的問話。
黃珍珠她們都被嚇破了膽,哪兒顧得上問什么了,此時真的是一問三不知。
趙三河看她仔細地盤問了許多細節,聽著聽著倒是聽出了些味道來,只是此時不好說話,也就沒有多言。
最后趙宛舒還去給黃珍珠煎了一貼安胎藥喂她喝下,至于趙青杏,現在這邊亂糟糟的,也不好送過來,就還留在三房養著病。
黃珍珠吃了藥后,又被趙宛舒施了一回針,好歹肚子是不疼了,不過在得知趙青杏因為吃肉而傷了腸胃后,又是扭頭抹了抹淚。
眼見著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正房終于是傳來了消息,談妥當了。
趙宛舒和趙三河姍姍而去,就見趙大海都被叫了回來,趙家的氣氛整體都很是凝滯。
倒是孫桂香這邊,昂首挺胸的,顯然是討了個公道。
見到趙宛舒過來,她第一個站了出來,開口道,“我們愿意賠你們家三十兩銀子的湯藥費,但你家得保證,絕對不會再去縣衙里告狀,今后不再提此事。”
“可以。”趙宛舒頷首。
“必須立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