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河數(shù)了數(shù),的確是比前陣子的錢少了不少,他皺了皺眉頭,“的確如此。果然這生意就是難做,還是種地要踏實(shí)!”
農(nóng)人都是這心思,覺得這種田實(shí)在,至少是看得見的。這商販都是今天掙得多,明天掙得少,很是不穩(wěn)定。
“可咱們家現(xiàn)在還要建房子,這建房子就是騎虎難下,咱們不能停,還有阿桃的傷勢也要付湯藥費(fèi)……”林彩云滿臉愁色。“這可怎么辦? ”
趙宛舒剛洗漱完,進(jìn)門就見幾人正滿面愁容,她眨了眨眼,“爹娘,你們這是怎么了?咋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趙榮康見她進(jìn)來,眼眸一亮,忙蹦到她跟前,把情況說了,就膩歪懇求道,“姐姐,姐姐,你之前說的要給我再想想新吃食的,你可不能拖了。”
“現(xiàn)在這涼菜生意是真的難做,給我出出主意吧!”
“再不然,咱們家可沒有錢路了,求求你了,你腦子只是聰明,隨便做出來的東西都好吃……不然,你把那扒雞交給我吧?那個味道可好了,味入骨髓……”
若是之前,他肯定還是滿足于此的,畢竟他可以說是整個村里頭最是掙錢的孩子了,可見過高山,哪兒看得上小土坡了。眼見著收益日漸降低,趙榮康的危機(jī)感就爆發(fā)了。
趙宛舒被他抱著胳膊弄得渾身熱騰騰的,“你先松開我,我可是沐浴過的。”
說起來,趙榮康以前可都是傲嬌得很,現(xiàn)在對著她那是什么臉面都不要了,撒嬌求饒樣樣都會。
“姐姐!”
“好好好,你先放開,我熱得很呢!”趙宛舒說道。
“真的,你要教我做那扒雞嗎?”趙榮康聞言,慌忙松開手,殷勤地搬來了凳子,“姐姐,你快坐,快坐!”
趙宛舒無奈地坐下,用棉布擦了擦汗?jié)竦念^發(fā),“扒雞就別想了,那東西現(xiàn)在不好賣。而且這扒雞也費(fèi)事費(fèi)時,就是你做出來了,價格也不會低,在鎮(zhèn)上沒那么好賣?!?/p>
“我給你想了個別的吃食。”
本來聽到前面趙榮康有些失望,待到后面,他眼眸頓時亮閃閃,“真的?是什么?”
“鹵味?!?/p>
“鹵,鹵味?”趙榮康一愣,“這是什么?跟外頭的醬肉有啥不同嗎?”
這年頭北地流行吃醬味,其實(shí)說到底就是豆醬燉肉,燉出來的肉也是入味的,但那都是咸味,口感并不豐厚。
“鹵味就是用二三十種藥材一道兒熬制的,跟醬肉自然是不同的。喏,瞧見我最近跟大哥曬得那些藥材嗎?就是那些了?!?/p>
趙宛舒指了指擱在墻角的麻袋,“今天趕巧收獲了一批,明天你中午回來,給家里帶點(diǎn)肉,我給家里做一頓?!?/p>
“對了,要上好的五花肉,如果有豬蹄排骨豬耳朵這些,你也可以買點(diǎn)?!壁w宛舒其實(shí)蠻想吃鹵豬蹄和豬耳朵的,她不愛吃肉,就偏愛這些邊角料。
趙榮康自然是無有不應(yīng)的。
趙宛舒又說道,“酸梅湯不能賣了,你就賣涼茶吧!我額外給你調(diào)一款好喝點(diǎn)的,你費(fèi)點(diǎn)柴火熬,就當(dāng)掙個辛苦錢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