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事兒娘就不用擔(dān)心了!”
趙四江被她這么一嚇,恐怕最近都不敢自己出面的。
“娘,您先休息,晚點(diǎn)起來喝安胎藥,我去把后頭的藥給做了。”趙宛舒起身去忙活。
林彩云望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眼淚突然就跟斷了線的珠子撲哧撲哧地往下滾落,她用被角捂住了嘴,不敢出聲。
趙四江夫婦直到跑得老遠(yuǎn)老遠(yuǎn),褲襠被風(fēng)吹得涼颼颼得很,趙四江才停住了腳步,他的腿才恢復(fù)了知覺,又作死了跑那么急,這會直哆嗦發(fā)軟。
他顫顫巍巍地摸著,在旁邊的田埂坐下。
“等會,我,我先歇口氣!這里,趙宛舒總是不會跑出來抓咱們了!”
馬翠翠看著他發(fā)抖的腿,滿眼都是擔(dān)心,“當(dāng)家的,你是腿還不舒服嗎?難道是趙宛舒那賤皮子故意沒給你治好?”
趙四江聽到趙宛舒的名字,忍不住抖了抖,抹了把額角的冷汗,“我這是嚇的啊!你是沒瞧見阿宛剛才那一下,我差點(diǎn)以為我要交代在那兒了!以往也沒瞧見她有這一手啊!”
“之前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咋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一樣,就跟三哥那會兒一樣,像是條瘋狗,非得咬人不可!”
想起趙宛舒居然能夠那么溫溫和和說出那種狠辣的話,做出那樣恐怖的事情,就跟個惡鬼一般,趙四江光是想想就心驚肉跳。
馬翠翠想著也有點(diǎn)害怕,“是啊,她怎么突然就變了呢?上回跟大嫂和爹娘他們吵架的時候,她看著也沒這么嚇人啊,現(xiàn)在就跟被鬼上身了一樣!”
之前趙宛舒對著趙有根他們可是溫溫和和的,雖然最后他們沒占到便宜,但也沒經(jīng)歷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啊!
趙宛舒這小妮子,現(xiàn)在居然人前人后兩副面孔啊!
但想想前半年趙宛舒的所作所為,馬翠翠卻又總覺得不對勁,此時,卻是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家的,你說,這阿宛似乎是從江家回來后變了的吧?當(dāng)時她不是受了傷,血淋淋的回來的嗎?”
“大家那會兒還說她活不成呢!我聽說,這外頭的孤魂野鬼可是會占人軀殼的,然后偽裝成人活著的,你說會不會阿宛……”
想到那個可能性,馬翠翠就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趙四江卻是不信這個的,他斜睨了眼馬翠翠,“你瞎說什么呢?這孤魂野鬼若是上身了,三嫂她會不知道?我看是壓得太過,反彈了,你沒看兔子急了也咬人嘛!”
被趙四江否決了,馬翠翠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特地往上面再靠了,她打算再仔細(xì)觀察觀察趙宛舒。
只是,兩夫妻高高興興地以為能從三房撈一筆錢,結(jié)果卻是給趙宛舒干了半天的活計,干得渾身疼痛不說,還險些連命都丟了。
現(xiàn)在安全了,趙宛舒又不是鬼上身,馬翠翠又舊病復(fù)發(fā)了,“當(dāng)家的,難道咱們就這么輕抬輕放了嗎?乖乖聽那小賤丫頭的話嗎?”
趙四江摸了摸腿,瞇了瞇眼,“先緩兩天。他們既然要蓋房子,就讓他們蓋房子!回頭這房子住進(jìn)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