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拍了拍林彩云,朝她眨了眨眼,“娘,您先進房間,這里交給我。”
“可是……”林彩云焦灼。
趙宛舒彎了彎眉頭,低聲道,“我會有分寸的,您肚子大,可不能受到驚嚇。快去吧!”
林彩云憂慮重重地被她推進了房間里,攥緊了手絹。
等到林彩云離開,趙宛舒整個人的氣場驟然就變了,她驀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四嬸,你覺得,名聲重要還是銀子重要啊?”
馬翠翠語塞。
對于她來說,當然是銀子更重要。
若是她在乎名聲,嫁進趙家那么多年,她就不會游手好閑了。
“您看,您也覺得銀子更重要。”趙宛舒攤了攤手,“那我為什么還要受您的威脅呢!”
馬翠翠傻眼了,趙四江猙獰著臉道:“阿宛,你別嚇唬我!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你這小雞仔兒樣,你殺過人嗎你?識相的,你快把我治好!我可是你四叔!”
趙宛舒揚起眉頭,“四叔,你現在知道你是我的四叔了,你剛才威脅我家,要沖進我家搶劫的時候,咋不想想你是我四叔啊?”
“感情就是你硬碰硬不過的時候,你就是我的長輩,我得尊著您敬著您。你能一巴掌糊過我們的時候,那就是拳頭最大!”
“嘖嘖,四叔,你說你咋臉那么大呢!雙標得那么理直氣壯!”
“至于我殺沒殺過人,”趙宛舒抽出了一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趙四江猛地扎去,堪堪停在他眼前兩寸,柔聲道,“您覺得呢?”
趙四江被這一下,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空氣當中更是彌漫出一股腥臊味。
馬翠翠尖叫出聲,“你,你干什么?當家的,當家的,你怎么樣了?趙宛舒,你殺人啊!我要去縣衙告你,告你!”
趙宛舒緩緩收回了銀針,淡淡道,“隨時都可以啊!我也想問問,這親眷上門敲詐勒索,縣尊大人怎么判!”
她覷了眼地上的水漬,撇了撇嘴,“四叔,你這未免也太不禁嚇了吧!”
趙四江渾身血液一瞬間直沖腦門,駭得他從指尖到發絲間都是冰冷發抖的,他張嘴想說話,卻是半天都發不出聲音來。
他看了眼面色冷靜的趙宛舒,一剎那只覺得她就是個披著人皮的鬼怪,一個正常的姑娘家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你不是人……”
趙宛舒笑瞇瞇道,“這些不是剛才四叔教我的嗎?能動手就不嗶嗶嘛!四叔覺得這感覺怎么樣?”
趙四江不就是看中他們家中沒男丁在,打著讓她們啞巴吃黃連的心態來強搶嘛!
現在趙宛舒也仗著會醫術,讓他吃癟!
甚至趙宛舒比他更狠更毒,她甚至想刺瞎他!
想到剛才驚險一幕,趙四江渾身就止不住地劇烈顫抖。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