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說,柳姑娘的嫁衣樣式是我親自設(shè)計的,獨一無二份,是你威逼利誘,我才妥協(xié)!”
繡娘一開口,兩個小丫鬟也跟著點頭承認(rèn)了:“確實如此,她還讓我們連花轎樣式也去打聽清楚。”
接二連三的指認(rèn),上官知意的臉色有些撐不住了,死死扣著掌心:“一派胡言!你們一定是商量好的,故意污蔑我,這嫁衣怎么就她柳沁春穿得,我就穿不得?”
“這嫁衣是我耗費五日繡的,一針一線我都清楚,姑娘若是不信,嫁衣下擺往上三寸左膝處內(nèi)襯里繡著一朵芙蓉花,這花還殘缺一瓣。”
另一名繡娘梗著脖子說,舉起又紅又腫的雙手:“姑娘,您說過要是繡不成,就要打斷我的手,我沒日沒夜的繡,您都忘了么?”
一句句指責(zé)讓輿論反轉(zhuǎn),朝曦嘖嘖道:“嫁衣要一樣的,花轎也是一樣的,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朝曦鄙夷的看向了上官知意:“你想嫁,對方不肯娶就用了這么個下三濫的法子?”
被質(zhì)問的小臉一陣青白變幻,上官知意連連后退,想要反駁。
“不是這樣的,是他許我終身又拋棄了我,我才出此下策!”
上官知意手指著方逸:“放榜那日我們相遇,你對著我說,不日想上門提親,卻轉(zhuǎn)頭娶了柳家姑娘,是你負(fù)我!”
這事兒朝曦不知情,疑惑看向了方逸。
方逸哭喪著臉:“真是比竇娥還冤!”
那日他明明是對著柳沁春的方向說的。
根本就沒看見上官知意。
“我和你素不相識,怎會輕許諾言?”方逸擺擺手:“這玩意可開不得。”
“男子漢大丈夫你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上官知意怒吼道。
姬雪顏呼吸起伏來到了方逸面前,軟了三分語氣:“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沒法收場,你是男子,不吃虧,柳姑娘也不受委屈,給她一個容身之處又何妨?”
方逸一蹦三尺高,連連擺手:“不,不成”
“是因為鎮(zhèn)王府和東宮之故?”姬雪顏擰眉。
朝曦嗤笑。
“怎么會?她進門就是委屈了柳姑娘,再說我與她并無感情。”
方逸恨不得離上官知意遠(yuǎn)遠(yuǎn)的,哪還能愿意納妾?
真進門了,后院還有的安寧?
“再不識趣退下,把章公子拉出來,到時候可就真的無法收場了。”朝曦嘲諷道。
鬧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無法收場。
百姓們看向上官知意的眼神,指指點點。
姬雪顏深吸口氣:“罷了,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
她驟然轉(zhuǎn)過身揮揮手,冷著臉道:“都收拾干凈,回府。”
臨近傍晚這場鬧劇才散了。
流言蜚語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