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道:“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水仙?!從她第一次侍寢到現在,都快一年了!皇上對她怎么就像著了魔似的?!”
麗貴妃猛然轉身,她看著大敞四開的殿門,似是能透過層層宮墻看到那個賤婢。
她的聲音驟然冰冷,透著刻骨的寒意。
“本宮等不到她誕子了,本宮要她立刻去死!”
皇上的寵愛,只能是她一人的!
——
水仙從佛堂回到永樂宮時,唇瓣還殘留著被帝王肆虐過的觸感。
她抬手輕撫著唇,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神佛注視下的吻,足以讓昭衡帝念念不忘。
她如今孕程已深,無法再行房事,這個充滿禁忌感的吻,足以在她無法侍寢的日子里,牢牢占據帝王心頭一隅。
用過午膳,水仙并未休息。
她換了一身形制簡單的常服,扶著銀珠的手,緩步走向坤寧宮。
太后只禁了她面圣,并未禁她的足。
在這段靜養的日子里,她往坤寧宮跑的次數反而勤了許多。
坤寧宮內依舊彌漫著清苦的藥香,但比起往日,似乎少了幾分沉疴之氣。
水仙踏入殿內時,正看到太醫院的院判躬身向皇后稟報著什么。
“娘娘脈象較前些日子平穩了些許,但根基仍虛,氣血兩虧之癥非一日之功。還需安心靜養,按時服藥,切忌勞神憂思”
劉皇后半倚在鋪著厚厚軟墊的鳳榻上,臉色依舊帶著病態的蒼白,但眉宇間少了幾分往日的倦怠,多了些精神。
她微微頷首:“有勞院判了。”
水仙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候,直到太醫告退,她才上前行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看到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示意她坐下:“瑾妃來了。快坐,你身子重,不必多禮。”
“謝娘娘。”
水仙依言在榻前的繡墩上坐下,關切地問道,“方才聽太醫說娘娘脈象平穩了些,真是太好了。”
她頓了下,意識到自己竟然絲毫不知道皇后患了什么病。
“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所患之病有沒有什么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