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什么時候,最好說話。
“又要辛苦你了。”
水仙對著那盆替她承受了毒藥的芙蓉,低低地說了一句。
今日,為了將銀珠討要過來,為了讓銀珠少受苦楚
她必須要侍寢。
——
昭衡帝今日本不打算翻牌子。
連軸轉的政務和朝堂上那些關于過繼子嗣的聒噪,讓他身心俱疲,只想獨自一人將積壓的事務處理完,圖個清凈。
“皇上,各宮娘娘送來的宵夜點心”
馮順祥小心翼翼地上前請示。
“都撤下去。”
昭衡帝頭也沒抬,“朕沒胃口。”
“是。”馮順祥連忙應聲,揮手讓小太監們將各宮送來的精致食盒一一撤走。
殿內重新安靜下來,只能聽見毛筆尖劃過奏折的沙沙聲。
時間一點點流逝。
就在昭衡帝全神貫注批閱奏折的時候,殿門外傳來馮順祥壓得極低的通稟聲:
“啟稟皇上,水仙常在求見。說是給皇上送些補品。”
昭衡帝執筆的手微微一頓。
水仙?她從未主動來過乾清宮送什么吃食。
是遇到了什么難處?還是
“讓她進來。”他放下筆,聲音聽不出情緒。
殿門輕啟,水仙拎著食盒出現在門口。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月白宮裝,外罩一件銀狐皮斗篷,臉頰被外面的寒風吹得微紅,更襯得肌膚勝雪。
“妾身參見皇上。”
她屈膝行禮,聲音輕柔。
“免禮。”昭衡帝目光落在她身上,“這么晚過來,何事?”
水仙抬起頭,眸色清澈:“妾身見皇上近日操勞政務,恐傷了龍體。想起小廚房里溫著些滋補的湯品,最是暖身安神,便斗膽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