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利澳亞晚間新聞的主持人面帶職業微笑,語氣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今日,佛羅里達海岸發現大量異常死亡的海洋生物,專家初步判斷可能與赤潮有關。與此同時,挪威政府宣布暫時關閉北部部分狩獵區,理由是‘野生動物傳染病監測’”
在紐約一間狹小的公寓里,自由記者莎拉·陳按下遙控器暫停鍵,電視畫面定格在主持人身后模糊的海洋生物照片上。
她的電腦屏幕打開著十幾個窗口——挪威獵人論壇的奇怪帖子、澳大利亞海洋研究所的異常數據泄露、三份不同國家農場主關于家畜攻擊主人的報告。
“太巧合了”莎拉咬住下唇,快速敲擊鍵盤。
她調出一周前的衛星圖像,挪威那條最終注入北冰洋的河流入海口處,有一片詭異的深色水域。
作為曾經報道過三次生化泄漏事件的資深記者,她的直覺在尖叫。
莎拉撥通了一個很少使用的號碼:“嘿,是我,我需要你黑進‘北極光’實驗室的對,就是那個名義上研究北極生態的機構,重點找三個月前的事故報告。”
掛斷電話后,她打開攝像機開始錄制:“這里是莎拉·陳,為您帶來《未被報道的真相》特別調查。今天我們要討論的是全球范圍內日益增多的異常生物事件,以及它們背后令人不安的聯系”
兩周后,當莎拉的調查報道在獨立新聞平臺發布時,全球已有十七個國家報告了類似事件。
官方回應千篇一律:自然變異、環境污染、過度想象。
但民間恐慌已經開始蔓延。
東涴地鐵里,上班族們盯著手機屏幕上瘋傳的視頻:一只烏鴉用爪子熟練地操作at機。巴西雨林中,當地部落拍攝到蜘蛛編織出復雜到數學家才能理解的幾何圖形。南非野生動物園,獅子群有組織地伏擊觀光車
而在這一切混亂中,一顆編號為c2023
k1的彗星正悄然接近地球。
天文學家們忙著計算軌道,沒人注意到當它越過火星軌道時,全球所有變異生物突然停止了活動,仿佛在等待某種信號。
哥芝大學的天體生物學教授詹姆斯·科爾在私人日記中寫道:
“彗星帶電粒子的頻率與實驗室合成的基因激活序列高度相似。如果這是某種觸發器,上帝保佑我們所有人!”
彗星最接近地球的那個夜晚,奧拉夫·霍夫曼坐在被軍方‘臨時征用’的家中,看著窗外忽明忽暗的天空。
自從那天在森林里殺死變異雪兔后,他就被軟禁了。
電視里,總統正在發表安撫人心的講話:“沒有證據表明這些孤立事件存在關聯”
突然,電視信號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花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