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陸溟夜這么開口,晏鶴清不禁有些愣神。
她略微錯愕不已地轉過身望過去,一時半刻竟是不知道自己應當從何說起。
這時候,旁邊的晏氏低低咳嗽一聲。
她打斷了晏鶴清和陸溟夜之間的對話,還是特意說道。
“今日時候不早了,知州大人貿然留在這里也確實不合適。”
“若這種事情傳出去了,阿清的名聲恐怕保不住,還望知州大人能夠看在阿清的清白上,先一步離開。”
晏氏處處都在為晏鶴清著想。
陸溟夜也能夠理解晏氏的良苦用心。
就算陸溟夜不知曉晏氏到底有意隱瞞了什么情況,但現如今看著旁邊有些不知所以的晏鶴清,他也并未拒絕。
“好,本官知道了。”
陸溟夜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那一張俊朗的面容中流露出沉重又復雜的神色來。
“晏鶴清,本官先走一步。”
“你好好歇息。”
陸溟夜離開的時候,步伐很快。
晏鶴清望著陸溟夜快步離開的背影,她心中還是有些困惑,畢竟先前陸溟夜可從不是僅僅是三言兩語便能夠說服離開的。
等到陸溟夜遠走后,晏氏將準備好的醒酒茶遞過去。
“阿清,你今夜為何要跟他去吃酒?”
“你可知曉,當今世道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
雖說晏氏從來都沒有想過晏鶴清要按照尋常女子那般留在深宅中墨守成規,但她也不可能坦然自若地接納晏鶴清隨意與陸溟夜出入酒樓那種地方。
尤其是夜深之際。
若這種事情傳出去了,只怕晏鶴清將來的名聲保不住。
一想到這里的時候,晏氏不由得緊緊地皺起眉頭,臉色也逐漸變得愈加沉重起來。
“阿清,娘親與你說的這些,你可明白?”
晏鶴清何嘗不明白晏氏的良苦用心?
只不過,晏鶴清一直都有問題想要問晏氏,她始終都不愿意做出正面回應,這久而久之的,也讓晏鶴清對晏氏保持一定的懷疑和不解態度。
“娘親所說的這些,女兒都明白。”
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很是嚴肅地望向晏氏,索性是一股腦地開口將自己心中所想如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