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去的時候交代張索一定要護好裴承業。
裴言之卻搶先開口,“母親,我一定會保護好兄長的。”
舒青檸沒說話,只是眼里帶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母親,我真的可以保護兄長。”
“言之啊,雖說你和阿業才相處,但你要知曉現如今的你是裴御之子,是寧北侯的后代,有些時候可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舒青檸點到為止,裴言之不明所以。
“母親,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告訴我,我可以改的。”
舒青檸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言之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母親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聲線一如往常的溫和,卻讓裴言之心里發了杵。
始終是個孩子,自然不能完全隱藏自己情緒。
舒青檸自然一目了然。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是公平對待兩個孩子的,她從小受過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她一直都在一碗水端平。
裴承業敏感,所以很多時候為了照顧裴承業,她會選擇私底下的關心。
對于裴言之,雖然知道錢氏不是個會正直教養的人,但她也沒有偏頗。
沒想到就在昨日晚間,張索送來了他打探的最新消息。
在族學之中,裴承業就單單一個扶棺的身份,其實是沒有人敢大張旗鼓的對他動手動嘴的。
可張索發現,每一次裴承業被人欺負,這里面都少不了裴沐和裴言之的手筆,當然裴言之做得很是隱秘,大多數時候就是激怒矛盾,亦或是左右了裴沐的情緒等。
裴沐那孩子是徹底的被養歪了,他會這樣做她并不意外。
可裴言之的行為讓她十分不解。
但她并未第一時間就生氣去找裴言之質問,因為小小年紀的孩子,最是容易被身邊人所影響。
這里面錢氏看來是出了不少力的,慫恿人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張索還稟報了另一個消息,便是孫老太前來侯府,卻灰溜溜的離開,在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