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鶴清的眼中看來,她很清楚自己與晏氏之間的處境。
若陸溟夜先一步離開青坷鎮的話,她們接下來如何動身入京,也會成為極其麻煩的問題。
晏鶴清的身子骨硬朗,自然能扛得住這一路顛簸。
可晏氏經歷過先前的種種磨難,身子垮了不說。
她也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晏鶴清心疼極了,卻也沒有辦法能夠醫治。
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
聽到這話時,晏氏的臉上流露出些許詫異的神色,“阿清,你有什么話盡管直接說就是了,何必這般拘謹?”
望著面前滿是關切的晏氏,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還是選擇單刀直入地開口闡明自己的意圖。
“娘親,我想知道您先前交給我的那塊玉佩,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聽聞此話,晏氏不禁有些愣神。
她顯然沒有想到過晏鶴清現在竟然會將心思放在那玉佩上。
沉沉地嘆息了一聲,晏氏指了指跟前的位置,示意晏鶴清過來坐下。
待晏鶴清坐定后,晏氏微微擰著眉頭,還是止不住地開口問道。
“你已經見過白鷺書院的孟夫子了,他跟你說什么了?”
其實從一開始,孟夫子什么都不愿意多說,也正因如此的緣故,晏鶴清方才會選擇著急忙慌地回來向晏氏詢問事情真相。
她心知肚明,現如今只能從晏氏這入手。
如若不然的話,她斷然不可能有機會得知這境況。
“娘親,您到底瞞著什么事?”
晏鶴清說話時,有些情不自禁地攥著自己的拳頭:“若您真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的話,也可以告訴我,我作為您的女兒,也一定會竭盡可能地替娘親擺平眼前的所有困境?!?/p>
說出這種話時,晏鶴清滿臉皆是懇切的神色。
可就算聽到了這種話,晏氏也沒有想過要舊事重提。
“阿清,過去的那些事情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老黃歷了,你也不用再去管顧從前的那些事?!?/p>
“況且時間過得太久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p>
晏氏能忘才怪。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晏鶴清便經??匆婈淌弦粋€人坐在窗邊,她總是愁容滿面的模樣。
偏偏是因為晏氏從不多說的緣故,這也導致晏鶴清根本就不知曉晏氏藏在心里的究竟是什么事。
現如今,晏鶴清伸出手去拉住晏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