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年輕人眼神銳利,帶著一絲初生牛犢的鋒芒。
金庸無聲地嘆了口氣,這聲嘆息里,既有對后生可畏的贊賞,也有對市場格局可能劇變的深深憂慮。
他指向報紙上那幾篇引發全港轟動的報道和策劃:“這《亞洲日報》出世的三板斧……招招致命啊。
第一斧,利用港姐冠軍有力爭奪者柳茹夢,與霍震挺和他自己的緋聞內幕制造全城話題,吸引眼球。
第二斧,完全別開生面的時政與經濟新聞分析,竟然能用如此條理清晰的大白話,把他國時政對港島普通市民生活造成的影響,說得如此透徹和明白。
第三斧……”
他用手指重重地點著“黃易”、“項少龍”、“《尋秦記》連載”這幾個大字,“祭出這部神作級別的奇文,徹底將熱度轉化為黏性,將好奇變成依賴!
這不僅僅是辦報,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殲滅戰!
那些所謂的港島本土大報,什么《東方日報》、《星島日報》,被他一個人一把火燒得暈頭轉向!”
他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傳來的隱約車聲。“不到二十歲……才不到二十歲啊!
王陽,你說,若非他背后真有高人指點,單憑他自己,何以能如此老辣果決?
每一斧劈出的時機、角度、力道,都精準得令人發指!
對人心、對市場的算計……簡直是妖孽!”
他將眼鏡重新戴上,眼神中憂慮更深:“港島報業……怕是要變天了。
同仁們還沉浸在往日榮光,琢磨著怎么封殺這個外來的小子。
卻不知,人家早已跳出泥潭,在我們頭頂上放了一把通天大火!
此子若穩扎穩打,無人能制衡……今后十年、二十年,只怕這港島的報業傳媒界,都要被他攪得天翻地覆,永無寧日了!”
……
另一邊,尖沙咀彌敦道,新華社香港分社的辦公區域內。
這里的氣氛,比往日多了幾分躁動!
幾份嶄新的《亞洲日報》在不同工位間傳閱著,伴隨而來的,是壓低了聲音的議論。
“這《尋秦記》真是……絕了!
項少龍穿越回去,太敢想了!”
“文筆犀利,又香艷勾人,偏偏還不覺得低俗,怪事!
作者黃易是何許人也?”
“你們說,這小林天望和霍大公子,到底誰在追柳茹夢?”
“還用說?
看這報紙!
小林天望專門搞份報紙出來唱對臺戲,哪個追女仔有這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