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第2頁）

而也不知是誰先開口提到了沈青鶴：

“說起謹慎，當初最謹慎的其實還是沈青鶴，”

“那個時候我孩子還小，老婆也離不開我，如果當初沒有她我那天可能就交代在那兒了，”

“還是挺謝謝她的，想想咱們當初還挺過分的，還咒她去死，”

“哎，可惜啊——”

旁邊的人下意識推了他一把，低聲咒罵：

“你想死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人這才尷尬住口，

可顧西洲面色平靜，仿佛以前的事都和自己無關一般，他狀似無意開了口：

“說到沈青鶴，我記得她應該是轉文職了吧？”

“怎么今天沒看到她來？是太忙了嗎？”

顧西洲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安靜了，他們的表情都帶著尷尬和怪異，

更有遺憾和驚訝。

顧西洲心下奇怪，皺眉問出了聲：“怎么了嗎？”

孫可沉默半晌，才終于開了口：“顧局，你不知道嗎？”

顧西洲皺眉，心臟忽然閃過一抹劇痛，更有不祥的預感涌出，

孫可眼圈很快便紅了，她聲音哽咽：

“沈青鶴沒有轉文職，她早就辭職了！”

“可她辭職，是因為顧隊以前的人早在91年就將她秘密培養成了臥底，”

“在你轉成緝毒警那天，她坐上了去往宛北的車，去找龍哥了”

顧西洲臉上滿是錯愕，可很快他嗤笑一聲，

“怎么可能！龍哥是我抓到的，如果她真的去了宛北為什么我沒遇到她！”

可他的拳頭下意識握緊，心跳越來越快，

“你們不要再開玩笑了！沈青鶴是不是還在警局！”

“西洲啊”已經退休的宋局輕輕嘆了口氣，開了口：

“當初你之所以能成功抓到龍哥，全因青鶴的完整證據鏈，不然他還能再逃很多年，”

“她真的是個很聰明的臥底，但可惜了，在和龍哥在交易時被暴露了身份”

宋局吸了口氣，再開口時語氣哽咽：

“她被龍哥的人捅了對穿，分尸扔進了公海，我們只打撈到了她的頭顱，”

“小孫沒騙你，青鶴死在93年的除夕夜，死了1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