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若唇角勾了勾。
她回到院中,推開房門,冬柔在照料著阿寶,瞧見她回來了,迎上來急道:“大娘子,那杏兒今天偷走了那支銅鎏銀簪。”
冬柔心疼死了。
陸昭若只是細細查看阿寶有沒有好一點,笑著說:“還沒偷完呢。”
說完,輕輕抱著阿寶,揉著它的小腦袋:“阿寶快點好起來,好起來,買糖豌豆你吃。”
阿寶輕輕喵了喵。
冬柔又捧起繡籃里的鞋樣:問:“大娘子,這個真的要幫大姑娘繡嗎?”
陸昭若瞧了一眼,說:“擱著罷。”
冬柔又說:“今兒個老夫人去了大姑娘的房里,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氣得不行,大姑娘好像徹夜未歸呢。”
陸昭若拿出陸伯宏給的栗粉糕,遞給一塊給冬柔,笑著說:“估摸在外面玩得正開心呢。”
第二日。
石頭特意候在廊下。
陸昭若溫柔地問:“家母可好些了?”
石頭深深一揖:“謝大娘子賜藥,家母昨夜服了藥,咳疾已緩了大半。”
陸昭若:“石小哥不必多禮,可還缺什么藥?”
石頭再次跪在地上磕頭:“不缺了,只是家母知道是大娘子的好意,讓小的給你再磕幾個響頭。”
“既真要謝我……”
她壓低聲音,“不如幫我?guī)Ь湓捊o杏兒。”
石頭:“大娘子盡管吩咐。”
陸昭若說:“你就跟杏兒說,榆錢胡同拐角那家關張的布莊,來了個南牙人,專收奴仆偷出來的東西。銅器給三倍價,平時一個銅釵頂多賣五百文,現(xiàn)在給一貫五百,銀骨炭、好茶、好酒都收。”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你再嘆口氣,說你老母的藥錢,就是當?shù)羲慵薜哪侵с~鎏銀釵湊的。”
石頭也是個聰明人,忙道:“小的明白!這就去找杏兒‘閑聊’”。
陸昭若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笑意。
連著兩日。
陸昭若跟冬柔都任由杏兒把妝奩里的銅鎏銀簪、空心銀珰、藥銀鐲子全偷走。
冬柔聽了陸昭若的吩咐,特意留意了下,那曹海偷茶葉跟酒、灶下婆偷炭,門仆曹倉偷偷開后門……
而張氏這兩日雖然煩惱沈令儀,不過還算是心情大好。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