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不動我,拔下頭發上的金屬簪子就往我手背上扎,鋒利的尖端深深嵌入我的皮肉,我疼得眉頭緊皺,依舊咬牙不放手。
姜若妍對我的痛更是視若無睹,握著簪子的手更用力了。
她警告我,“季云州,快放手,否則你們之間再無轉圜的余地!”
我忍不住再次冷笑,呵呵,到了現在她竟然還在以為我會后悔回頭。
原本我還打算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好聚好散,但現在,只剩下不死不休。
身后,媽媽突然睜眼看著我所在的方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媽!”我大喊一聲,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姜若妍,你算是徹底惹到我了!”
“不弄死你和這個賤男
,我就不姓季!”
我咬牙拼盡全身力氣,攥著蘇晨的頭發使勁一扯,“刺啦!”
他望著我手中連著頭皮的毛發,尖叫一聲暈了過去,姜若妍也被我掀翻在地。
之后,我追上媽媽的急救擔架,推著她疾駛而去姜若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失控癲狂的我,又看了一眼被抬上擔架的爸爸,眼中浮現一抹愧疚和擔憂。
她不顧頭皮流著血的蘇晨苦苦挽留,追上救護想要一起去。
我伸出手將她一把推開,“滾開,你也配!”
猩紅著眼看著她,“你最好祈求我媽沒事,否則我讓你下去陪葬!”
她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只是訕訕縮回手,默默為救護車讓出路。
媽媽最終被搶救了回來,但卻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剩下的光陰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她愧疚的拉著爸爸的手,“對不起,老伴,說好的陪你去看極光,我又要食言了?!?/p>
爸爸竭力忍住爆哭的沖動,哽咽著安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哪兒都不去?!?/p>
我亦別過臉,不讓他們看到我的悲傷情緒。
良久,我抹去臉上淚滴,給季氏董事會秘書打去電話。
“通知下去,給姜氏的融資全部撤回,和他們的合作也全部終止。”
“另外,讓法務部收集材料,我要起訴蘇晨造謠誹謗!”
“是,季總!”我攥著電話的手指節發白,咯吱作響,暗暗發誓。
從今往后,京市有季氏沒姜氏,我讓她為自己的不貞行為付出代價。
門外保鏢突然來報,說姜若妍來了,我正要吩咐把她趕走。
“云州,對不起。”她看著我的眼中滿是自責和慚愧,囁喏著問道。
“媽怎么樣了?”
我冷冷看著她,“跟你有關系嗎?”
“你不去守著的好情人跑來這里,就不怕他再受驚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