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門,一直在門口渡步的齊夫人就迎了上來,左顧右盼沒看到沈聽眠后,忍不住問:“禮兒,沈聽眠人呢?”
齊司禮的脾氣不能對母親發,他壓抑了心頭的火氣,才對齊夫人道:“我去侯府時,她不在家。”
他第一次對母親扯謊,卻絲毫不覺心虛。
齊夫人焦灼地拍了拍手:“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在家里還能在哪?”
忽然想起什么,“禮兒啊,你要不去侯府的鋪子里看看,聽說她把鋪子的掌柜的都趕走了,會不會自己去做生意了?”
說罷,她又有些厭惡:“女子哪能總是拋頭露面的,不如你趁機去把鋪子地契要來,我來管侯府的鋪子?”
齊司禮被他一通話說得有些喘不上氣。
這兩天府上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了,他不是在宮里求情,不是去找同僚拖關系。
他雖保住了官職,可在皇上面前失了心,他的前途哪能一帆風順?
“母親,兒子想休息休息。”這幾日他真的累極了。
看著兒子眼下的青黑,齊夫人又是一陣心疼,捂著眼角的淚道:“是娘沒用,娘什么也幫不上你。”
聽她這么說,齊司禮的不耐才消散了些,他心軟道:“兒子休息好之后再去找沈聽眠。”
齊夫人這才滿意,露出一個欣慰的笑:“是娘的好兒子。”
這時,一個小廝來稟:“少爺,老爺叫去去一趟書房。”
齊夫人看著齊司禮:“好孩子,去吧。”
齊明榮的書房很簡約,書架上也只有幾本書,都案幾上卻堆滿了文件。
齊司禮進門后,就看到父親坐在辦公桌前一動不動,視線露在桌面上的一封信,這是他一貫沉思的作風。
齊司禮行了個長輩禮,直接開門見山:“父親,有何事找兒子?”
齊明榮好似被他激活了一般,緩緩的抬眼,知道房中只有他們父子二人,他才放心道:
“景王給了為父一封信,信上說讓你主動與沈聽眠解除婚約。”
沉呤半響,他又道:
“昨日的刺客應是景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