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不悅到聲音都這么好聽。
如果忽略他微微泛紅的耳根,沈聽眠都要以為自己把他看憤怒了。
她內力使不上來,根本無法擊退這些刺客,有美男在側,就連逃亡都帶著樂趣。
沈聽眠二話不說,拎著蕭清宴的后衣領,不待他反應過來,足尖在崖邊碎石上猛地一蹬,和他一同墜向深淵。
風聲驟然灌滿耳畔,蕭清宴下意識環住了她的腰。
他這才意識到,他根本沒有真正到認識到沈聽眠。
她已經不像兒時那樣,因為擦破點皮就哭得要死要活的了。
他冷厲的眸中映著她的臉,風聲戛然而止,她扭頭過來迎著他的目光。
“看著我干嘛?抓著救命稻草啊!”
這美男子臉可以,功夫不知如何,腦子有點問題。
這是沈聽眠對他的第一印象。
若是換個姓別,當個沒腦子的妾正好。
想著想著,一個大膽念頭在她腦中生根發芽。
聽她斥責,蕭清宴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救命稻草是什么,一手環著她的軟腰,一手抓住一截粗韌的藤蔓。
沈聽眠這才松開抓住藤蔓的手,氣息有些喘:
“我們好像反對家族聯姻,逃不出家族而殉情的苦命鴛鴦。”
蕭清宴:“……”
他看著她垂落在側,淌滿血的手臂,無聲皺眉:“明明是兩個倒霉蛋。”
“等等,安靜會兒,這的風聲不一樣,是不是有個山洞?”
夜沉進山洞,濃郁的黑暗籠罩。
“這里沒有干柴,我的火折子沒有用武之地。”
早知今日不尋常,沈聽眠身上不僅準備了火折子,還備了點外敷的傷藥,不過不多。
敷了傷藥,手臂的痛感才漸漸地淡沒。
“我看你也受傷了,你要敷一下嗎?我這有藥。”
山洞空曠,她的聲音久久回蕩。
方才他把她抱進山洞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的衣裳都在淌血。
久久得不到回應,就當沈聽眠以為不需要時,只聽得“撲通”一聲,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